宋澹洲盯着宴宁微微张了张嘴,最后又合上了。
最后问出了一句。
“你就这么了解他?”
似乎将人摸得一清二楚。
就这么确定人家会按照踏的填个表行事?
宴宁呵笑:“我可不了解他,我只是爵位了解欲望和野心,知道他想要什么,更知道他需要什么。”
人间四疆,修士,人族,妖邪之中只怕都有相濉溪的爪牙,龙族修为强大,全身都是宝贝,这样的人想要笼络什么,是在容易不过的了。
人间定然是满足不了相濉溪的胃口。
九幽和血海定然会是的下一步计划。
宴宁勾了勾被风吹的贴在脖颈处的青丝。
“我若是不来,你们只怕也会成为他的爪牙。”
宴宁心道这真是阴差阳错啊,宋澹洲若是投了相濉溪,那可真算是如虎添翼。
“他到底是谁?”宋澹洲一直听她说着这人,似乎野心不小,本事也不小。
宴宁幽深得眸子里闪着光:“从太清被贬的罪神,从九幽爬出来的厉鬼。”
宋澹洲挑眉。
太清是龙族。
他比谁都清楚。
宴宁:“至于,他会不会按照我的想法行事儿,那就得看献主你的本事了。”
“你就不怕被抛弃的是你吗?”宋澹洲低头看着宴宁。
宴宁摇头:“自恋一点儿来说,他应该是对我有些兴趣,如今我只要不过分,他可不会放弃我这条线的。”
宋澹洲轻笑着道:“一个男人的兴趣,一文不值。”
他并不觉得宴宁这样的方法不对。
他只不过是觉得她太过自负了。
他也是男人,他最懂,兴趣,爱意,根本一文不值。
当然了,他贬低的还有他自己。
“当然,不过兴趣加利益,就得权衡权衡比重了,鱼与熊掌可兼得的事儿,他没有必然多生事端吧!”
就算相濉溪想动她,也不会现在什么价值都没有发挥的时候动啊。
她也没有那个同他一直玩下去得想法。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亦或者,你的目的。”
“他的命!”
宋澹洲抬了抬长而浓密的眉头,微微诧异后点头:“我明白了。”
“若可以,日后,我要南洲。”
“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宴宁想都没多想,直接拒绝了宋澹洲讨赏一样的口气。
南洲又不是她的。
她也不感兴趣。
“真无情啊。”
南洲归了他,她自己稳坐万妖谷不是吗?
“我若是对你有情,你只怕不会同我合作吧!”宴宁低头看着被自己捏在手里的青丝,说完,将头发甩开,笑着离去。
宋澹洲眼底一暗,静静的盯着宴宁的背影,却不恼怒。
她也算是将他踩的死死的。
句句不提惊蜇,句句都有惊蜇。
或许着就是缘分,她救惊蜇,也会救他。
他从来都没有理由,不同她合作,因为她在这里啊。
清明的眼底变得模糊,从宴宁的身体里缓缓走出的虚影,让宋澹洲怔愣在原地。
“是…你吗?”
是你还在这人间留有予他的一丝丝慰籍吗?
惊蜇站在宋澹洲的眼前,看着那矜贵的男人随意的穿着勾了丝的衣服,头发被一根木簪束起。
他成熟的许多,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只是他的眼睛不亮了。
一颗泪珠划过脸庞,宋澹洲强扯出一抹笑容。
“你…回家了吗?”
那里好吗?
你喜欢吗?
惊蜇的声音很轻,仿佛是从天外传来的。
“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宋澹洲的笑容太过苦涩,让远处偷窥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难过。
明明见到了。
可他还是难过。
还是心痛。
他更清楚明白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到底失去了什么。
可是他不敢奢望太多。
只这一眼,已经余生无憾了。
远处,几人趴在荆棘丛下,脑袋碰着脑袋。
三七蜷成一小团黑雾挂在宴宁的头顶,有些怀疑的问道:“你说,这是真的,还是你为了让宋澹洲死心塌地给你办事儿搞出来骗他的。”
三七的口气仿佛在说:你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
这样缺德的事儿都干的出来啊。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至于这个墨是谁,三七觉得那人肯定不是他主人。
他主人英明神武,怎么会是它主人呢?
不过,这也确实是沉无妄会干的事儿。
宴宁翻了个白眼,满脸的“你没有没有搞错,我是这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