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坠,终于落地。
宴宁按着地面,地面湿漉漉的,手指摸在上面,都能感觉到水渍。
她打量着周围出现的三个通道。
三个通道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她也不确定到底是通向哪里。
宴宁只纠结了两年就彻底想开了。
反正都不知道去哪里,不如随便选一条。
于是,她随意得眯着眼睛对着三个洞口指指点点:
“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宴宁看着被点中的洞头:“好,就你了。”
她正抬脚,三七掉了下来。
宴宁:“…你下来干什么?”
三七挺了挺胸,大义凛然:“陪你啊,我要是不下来,让你一个人前来冒险,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而且,我们是同生共死的主仆关系。”
三七似乎还觉得颇为骄傲。
你本来也不能完全算做是一个男人啊?
宴宁在心里嘀咕两声,摇了摇头,一把抓过他:“那就别磨叽了,走吧!”
一人一鸟在地道里兜兜转转。
宴宁只觉得她的腿都有些酸疼了,却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第不知道多少次回到原点。
宴宁有些不耐烦的靠在墙上,怒骂道:“这群人有病吧?地道建的和迷宫一样,三个口,有什么用呢?”
挂羊头卖狗肉。
三个洞口,口口都是死的。
三七:“三个洞口都是迷惑人的幌子,地道的入口根本就不在这里。”
宴宁看了看头顶上的出口,有些不甘心:“一定会有入口的,这东西都按在床底下了,一定有秘密。”
宴宁伸手胡乱的朝着墙上摸去。
墙壁上湿湿滑滑的,偶尔会有尖锐的石头划过她的指腹。
如今想上去,估计也有些不容易。
不过好在,她也没想着什么都没有探出来就离开。
“你摸半天有用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
宴宁连一块石头都不放过,她将墙上的石头通通都扣挖了下来。
她抱着石头:
“难道是我想错了。”
不是机关?
三七看着她一顿忙碌,道:“或许是和阵法有关系?”
宴宁有些吃力的瘫坐在地上:“如果是和阵法有关,那我是不是就得等死了。”
三七扑腾着落到宴宁的肩膀上。
正想安慰安慰宴宁,还未开口,只听见咔擦一声。
宴宁一愣。
下一秒屁股下面一空,她整个人极速且毫无准备的下坠。
“不是!!!”
“到底是什么原理啊!!!”
扑通几声,宴宁掉再了地上。
“嘶!”
她捂着后腰痛的嘶哑咧嘴,好在这区身体虽然没有法力,但是身体依旧硬朗。
否则还不得被直接摔死啊!
疼痛散去,宴宁才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一打量,她当场屏住了呼吸。
只见周围是一个巨大的洞,她似乎落的有些高,能将第一次的景色尽收眼底。
她现在万狼朝拜的巅峰,疯狂的咽着口水。
身后响起了布料磨蹭的声音,一只冰凉的手从宴宁的后绕了过来,勾住了宴宁的脖子。
那个声音仿佛是从深海之中穿来的密语:“你很会挑地方啊。”
宴宁被迫仰头,后腰被男人的脚踩着。
她摸了摸袖中的匕首。
如果她动手,能有几分胜算。
可是直觉告诉她,如今赢面不大,她不清楚这男人的底细,但是也能知道他定然是不简单。
相濉溪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下首颤颤巍巍的黑狼:“你们也算是会挑人。”
村里来了人,他听说了。
原本没有当回事儿,可是如今这个女人竟然掉再见他的眼前。
“龙王恕罪!”
领头狼连忙俯身。
宴宁瞳孔地震。
龙王!
是她想的那个龙王吗?
他在这里是干什么?
“恕罪?”相濉溪淡淡的语气,让愤怒少了几分踪影:“尔等被白狼王驱逐,被狼族追杀,本座救了你们,你们却如此不堪大用,你说说,本座还有必要费心费力的帮你们吗?”
相濉溪很是头疼。
若非那白狼王是个不好收服的,他何至于要黑尾狼这一群废物呢?
沉无妄的参王宫来势汹汹,他又刚刚失去了培养好的左膀右臂,如今是还要指着这群废物去挑衅参王宫了,罢了,左右都是要弃的子,倒也不值当生气的。
“龙王饶命,是我看管不严,只不过这女子如今在龙王的脚下,生气也在龙王的一念之间,绝不会坏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