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白穿着小厮的衣服,佝偻着差点儿让宴宁没有认出来?
“你穿成这样…有必要吗!”宴宁指着李常白身上的衣服。
沉浸式抓妖啊。
李常白扯了扯衣服,颇为骄傲:“我这不是为了能更好的融入进去,万一那妖怪化作客人进来呢?而且…”李常白盯着宴宁这一身衣服,有些垂涎,他只肖一眼就能看出宴宁这一身价值不菲:“啧啧啧,你穿的太招摇了,你赶紧换一身!”
“你这是来参加葬礼的吗?”
“我还以为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呢!”
“我好歹是来参加葬礼的,走亲访友的谁不打扮啊。”宴宁抱胸。
换衣服不可能。
“你演的是小厮,我演的可是高家的客人。”
李常白愣住:“…哎,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非要扮下人?”
那么多身份,他就挑了个下人!
他挑个富家公子不好吗?
宴宁无奈的摇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可能你的内心深处就挺想体验一次小厮的生活吧!”
她也不明白李常白这脑回路,明明是宗师弟子,偏偏爱在装穷,装弱小的道路上万马奔腾。
李常白苦着脸。
这时,白幡里伸出一个脑袋。
“哎,那个谁,这蜡烛没了,快去找蜡烛来。”
不合时宜的使唤声儿在两人的身后响起。
宴宁和李常白同时回头看着那人。
李常白:“你叫谁。”
那人:“着蒲府的下人怎么这么没规矩,蜡烛和元宝要没了,如拿点儿。”
李常白:“……”
宴宁踹了李常白一脚:“快去啊,愣着干什么!”
李常白踉跄几步,瞪着宴宁。
宴宁:“快去,否则家法伺候。”
李常白忍了忍:“好,我这就去。”
宴宁:“这才差不多。”
李常白一头扎进白幡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使唤李常白那人,上下打量着宴宁,有些诧异的问道:“姑娘不是我们落花镇的吧,我看姑娘陌生的很呢?”
宴宁微微一笑:“哦,我是少夫人的娘家人。”
“哦,原来是官家小姐啊,怪不得我看姑娘这气质不凡啊。”
宴宁尴尬一笑:“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好好好,姑娘慢走。”那个慢悠悠的缩回了脑袋。
宴宁掀开白幡离开。
走出灵堂正好撞见了匆匆进门的韩书白。
“小师叔。”韩书白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外面有什么可疑的人吗!你怎么进来了。”
宴宁抬手遮住嘴,低声道:“进来看看,外面倒也没有可疑之处,盯着灵堂吧!”
韩书白点头:“好。”
宴宁垂手,理了理衣角,带着和善的笑容走向人深处。
八卦,当然得去人群之中找了。
盯人,也要在人群里盯啊。
灵堂外不远处,火炉烧的旺盛,围着衣服你算一算说闲话的男女老少。
这落花镇里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谁家有个事情十里八村的都知道,都要来。
就更别说是首富家里出了事儿了。
如今这蒲府人多的处处都不得空闲,而灵堂外更是主要活动地点,便是方便这来往的客人来上柱香,烧点儿纸,热热闹闹的让逝者听见,如此,去了九幽也不算孤单。
“姑娘,来坐啊。”一大娘见宴宁凑了过来,连忙移开位置,热情的招待着。
顺手还塞给宴宁一把糖炒栗子。
暖呼呼的糖炒栗子落在宴宁的手心,宴宁大呼有钱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席的时遇见打发时间的小零嘴是糖炒栗子呢?
着蒲岐虽然不地道,但是还挺大方啊。
宴宁剥开一颗刚塞进嘴里,便听见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
“哎,这蒲家少爷真是苦命的人啊,病痛缠身了三年,还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说话之人是一个老妇人,火光照耀在她的脸庞,连连惋惜。
宴宁随口道:“会不会不是病啊。”
老人眼神射向宴宁:“不是病能是啥?”
“哎,不对啊,姑娘哪里人,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宴宁翘着兰花指捏着糖炒栗子:“我啊,我是少夫人的娘家人啊。”
“哦。”询问之人显然是信了,没有再多问,一个劲的沉迷于八卦之中:“这哪里能不是病呢!这一病三年,小姑娘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
“哦!”宴宁继续剥着糖炒栗子:“确实是可惜啊,我听说那蒲公子学富五车,以后那是状元的苗子呢,如今确实是可惜啊,而且还是独子,造孽啊。”
“那也夸大了,这蒲家公子是有才,但是既没有童试,也没有乡试,状元那是千里之遥啊。”边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