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他年幼之时曾对落难的师傅有救命之恩,故而才有了如今的情分。”
他师傅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程度啊。
“哦!”宴宁明白了。
原来是因为恩啊。
韩荣点点头,话语之中有些惆怅:“后来他曾想拜我为师,可是他是他家里的独苗苗,我就没有应允,欠他许多,所以他求挽花镯时,我并没有索要什么,将这镯子给了他,我们就两清了。”
他将方形盒子放在手心,有些感概,过了这么多年,那孩子应该已经成亲有孩子了吧!
只是他为什么不来取呢?
是没有收到信吗?
宴宁看着他垂首闷闷不乐的样子,说:“都到跟前了,他为何不来取,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对啊师傅,师叔说的对啊。”韩书白安慰道。
“好,将这镯子送去,我就没什么牵挂了。”韩荣将盒子收了回去,挺了挺胸膛,对驾车的李常白道:“常白,转道。”
“是,师傅?”
马车转道朝着小道行走。
韩荣的故人是城外一家家底殷实的员外,马车约莫行了半个月,一路兜兜转转,走错了数次,终于到了蒲员外家。
城外有一处小镇,名叫落花镇。
蒲员外便是这落花镇的首富,一入落花镇,便能瞧见越来越紧密的房屋错落有致。
窗外来往的镇民穿着夹袄,走动缓慢,说话之间,白色的哈气似浓雾一般。
李常白一身飘逸的青袍,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仙人。
李常白对着旁边铁匠铺的摊主问道:“老板,蒲员外家如何走?”
铁匠铺的摊主缓慢的抬头看着李常白,过了片刻他才指了指前方:“直走,到头。”
李常白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大路蜿蜒,看不到尽头,他只好收回视线,对那老板点点头道:“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