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远离包围圈,沉无妄将牛皮纸包着的东西递给宴宁。
宴宁双手捧着:“这是?”
“蜜饯!”
“蜜饯,这么大一包?”宴宁看着比她脑袋还大的纸包。
谁吃得下这么多的蜜饯啊。
“我尝过最好吃的,都给你买了些,想着你一个小姑娘定然会喜欢这些。”
宴宁打开纸盒,一颗颗黄色玛瑙一样的蜜饯散发着果味的香甜,静静的躺在纸包里。
每一层都是不同的蜜饯,被细心的分隔好。
宴宁捻着一颗黄梅放入口中,酸甜在从黄梅口中溢出,宴宁眼睛一亮。
真好吃。
沉无妄看着宴宁欢喜的模样,这里也跟着高兴:
“好吃吧!”
宴宁腮帮子鼓鼓的,抬头瞪了沉无妄一眼:“别以为我吃了你送的蜜饯,就会忘记你让我吃死老鼠的事儿了。”
沉无妄求饶:“天地良心,我就是开玩笑逗逗你。”
他难道还真的会让她去吃老鼠吗?
“那也不行!”宴宁停住,头顶灼热的目光无法忽视,她抬头看向楼上。
楼上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看着她,眼神热切:“姑娘,你的东西!”
他的钱啊。
宴宁推了推沉无妄:“听见没有,给钱啊。”
“好。”沉无妄毫不犹豫的应下。
寒风习习,孤月临空。
“呼哧——”
“呼哧———”
关门闭户的道路上,半大的孩子一边摔倒一边忍痛爬起往前跑,步履蹒跚,满脸惊恐和泪痕。
“砰砰砰!!!”
“救命啊!”
“救命啊!”
孩子拍打着紧闭的门窗,惊慌失措的朝着四周张望。
“嘎吱—”门开了,生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脸,男人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朝外看去:“谁啊!”
孩子抓住男人的一角:“阿叔,救命啊!有妖怪啊…”
男人低头,脏兮兮的小孩满脸的血污,胸口上那一块最为明显,在加之他说的妖怪,男人瞬间清醒了起来,凉意从脚底开始往上爬。
男人紧抓着门板,呵斥道:“你这孩子,大晚上出来干什么!快回家去!”
“阿叔!救救…娘啊!”孩子脏兮兮的小手努力的去抓男人的衣袍,生怕松一点儿,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不敢回头看,不敢放手。
男人拽着小孩的手,将人推开:“你这孩子,快走,快走!”
孩子跌倒在地上,在回头,门又被关上了,孩子哭着爬过去敲门,可是房中在无人回答,甚至于连风光都没有了。
“阿叔…”
“阿叔…”
冷风卷着七零八落的幡布在空中飘荡,宛如厉鬼,孩子惊叫着满地爬,掉下楼梯,又慌不择路的跑去。
不远处的沙丘上。
“呸呸呸…”冷风吹来一阵黄沙,宴宁被盖了一脸。
冷风被堵住,沉无妄坐在她的身前,为她挡沙。
宴宁顺势靠在沉无妄的肩膀上,吃了太多的蜜饯,站在她满嘴都是甜腻腻的。
再这样下去,她估计得蛀牙了。
沉无妄递过来一只酒壶。
他问:“喝点?”
宴宁扭头:“不喝!”
沉无妄:“不烈,清泉一样。”
宴宁半信半疑:“真的。”
沉无妄侧目:“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呢?”
宴宁接过酒壶,猛喝一口,清冽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果香,酒味不浓,余味悠长。
宴宁舔了舔唇,将酒壶还给沉无妄:
“你不是喜欢喝烈酒吗!哪里来的这些味淡的果酒。”
而且随时随地都能拿出不同的酒,简直是移动的酒窖。
沉无妄接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想着宴宁的话低头笑了笑。
宴宁:“你笑什么。”
沉无妄:“你吃醋了。”
宴宁:“?”
怎么了就她吃醋了。
两人眼神对视片刻,宴宁突然懂了。
“你难道是觉得我在旁敲侧击打听你从前的风流事儿吗?”
“我才不在乎呢!”宴宁轻哼一声坐直了身体。
“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
沉无妄晃了晃酒壶:“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买这些,遇见喜欢的就买一些,后来也就存多了,最后,都用来哄你了。”
宴宁:“我真的没有!”
这么一本正经的解释,搞得她好像小肚鸡肠一样。
沉无妄揽着宴宁的肩膀,将人带入怀中,故意招惹:“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说的,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的打探啊。”
宴宁正想开口,沙丘上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