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
“道友——”
李常白的呼唤声由远及近。
宴宁打了个响指,声音顺着冰洞回响。
不过片刻,李常白等人循着声音找来了。
“道友啊,你可害苦我了啊。”李常白举着带血的胳膊靠近宴宁。
沉无妄抬脚挡住他,身体力行的力证“名花有主”四个字。
自从有了元隽这一茬。
他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小人参的魅力有那么一点点的大。
李常白看着沉无妄,瞳孔肉眼可见的颤了颤,磕磕巴巴的开口:“道友…”
他忘不了那一张人皮!
那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难以抹去。
沉无妄盯着他的胳膊上的小伤口:“胳膊不是没断吗,嚷什么嚷。”
李常白:“…对对对。”
他活该撞上了宴宁的爪子。
沉无妄:“小子,你来的正是时候。”
“啊…”李常白一头雾水。
什么叫他来的正是时候?
难道他还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沉无妄也不明说,转身敞开视野。
李常白看见了棺材。
他看着冰棺里的女子,满目深情地上前:“这是……”
宴宁:“你认识吗?”
李常白仔细看了看,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你装的这么深情干什么。”
演戏玩上瘾了。
“我生来就是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深情不行吗?”
这也怪他?
李常白觉得自己就是个任人欺凌的大冤种。
但是他明明超级厉害。
罢了。
宴宁:“你可真行。”
李常白仰头:“那是!”
阅萤也看着棺众人,眼里闪过惊艳:“这女子真是美丽。”
净月安静的躺在冰棺里,面容安详,灵雾拂过面颊,如梦如幻,不在人间。
这样美丽的女子,竟然去世了。
阅萤心里一阵惋惜。
宴宁盯着阅萤,端详着开口:“你不也很美丽吗。”
她没有奉承。
她自认为,世间美人,只有平分秋色,没有独绝天下。
棺中女子,清冷若仙,似是高岭之花。
而阅萤,温柔灵动,天质自然,眉目如画,分外传情,就如同那林中翠鸟,美的动人。
阅萤脸色一红:“道友也生的惊鸿照影。”
她似是觉得这话听起来太过客气,又连忙找补道:“我没有奉承,你真的很好看…很美。”
让人惊艳的美。
宴宁捂嘴一笑:
“我当然知道了。”
话音刚落,宴宁的脑海里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因为我从前见过的都没你漂亮,而我喜欢最漂亮的那一个。”
宴宁眯眼,仔细的想了想。
明明是他的声音。
但是为什么她似乎不记得是在哪里说过呢?
“别夸来夸去的啊,看看这个老怪物怎么处置吧。”李常白不知哪里摸出一个棍子,敲打着被吊起来的老怪:“老怪物,挺有心眼的啊。”
“说,哪里来的迅雷,那可是只有我师傅才会做的灵器,我记得我师傅做的从来都没有售出过啊,你从哪里偷得,还不老实说。”
老怪眸色怪异的看着李常白:“你是…你师傅是…”
“我师傅是万鼎阁韩荣韩宗主。”李常白骄傲的抬头。
“荣儿…竟然是你的师傅!”老怪的瞳孔一缩,面容扭曲在了一起,看见李常白如同看见了鬼魅一边:“你走…你赶紧走…我不想见到你…”
他没有脸。
没有脸去见他的徒子徒孙。
“那不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哪里来的迅雷呢!”李常白一摔棍子,怒瞪着老怪:“我师傅都做不出这种效果的迅雷,你又是如何做出来的。”
“老怪物,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说,可要受着皮肉之苦了。”
沉无妄环胸,戏谑的笑着:“你要是让他受皮肉之苦,你就是真的大逆不道了。”
李常白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大逆不道!”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宴宁点头:“有可能他是你师祖呢。”
李常白摇头,浑身都在否认:“不可能,我师祖是灵器大宗师萧天清,这家伙…”
李常白打量着老怪,这副尊荣…
嫌弃。
“这家伙哪里有我师祖的半点风采,而且我师祖早就仙逝了。”
他家师祖,仙风道骨,名满天下,如何会是这残害生灵的恶心怪物。
滑天下之大稽。
沉无妄有些同情他的盲目崇拜:“你之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