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摸不清那两公里之外有什么。
万一是个妖巢呢?
这个男人身份不明,而且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不过按照那个能量来说,他和两公里之外的地方关系匪浅。
她自己提出去。
他估计会有别的算计。
不如随其自然。
他既然垂涎人参妖。
她难道就不能将计就计吗?
众人回到地面的身体里,幻境已经破了,只剩下一片孤寒的大漠,刮着寒风。
沙尘暴如约而来,所幸已然过境。
李常白等人拾了些柴火,准备天明在出发。
宴宁靠在石头上,右腿曲起,右臂放在膝盖上,眼神淡淡的面对火堆。
而沉无妄却一改从前的模样,难得的睡在她的腿上,睡得一脸餍足。
宴宁的指尖轻轻的勾着沉无妄的头发轻轻搅动,在她的对面是从地底下扒出来的男人。
李常白觉得不知道怎么称别扭,随口给他取了个名字——老怪。
此刻老乖正一脸老实的捧着一碗灵药汤,慢慢的呡着。
李常白坐在他的旁边昏昏欲睡。
阅萤也早就撑不住了,躺在了一旁。
空中只剩下了柴火燃烧的声音和带着暖意的味道。
宴宁半眯着眼睛。
轻轻的推开沉无妄起身拍了拍裙子,悄悄离开。
李常白眼睛迷茫的睁开,看着宴宁的背影:“你去哪?”
宴宁回头:“方便!”
李常白猛然清醒,然后是一阵脸红脖子粗:“你…去去去……”
这种事情还要拿出来说。
真的是!
宴宁平淡的转身,孤身一人在荒漠之中渐渐走远。
老怪放下手中的灵药,看了一眼躺在漠中沉睡的沉无妄在看着他腿上睡着的三七。
拍了拍屁股,起身。
李常白抓住他的衣服:“你又去干嘛!”
老怪颤颤巍巍的回头:“我…我去那边方便去。”
李常白脸色一黑:“……你肾虚吗!喝点就要放出去,不准去,坐下。”
老怪面色一红:“我憋不住啊,你…要不…你和我一起……”
李常白满脸的你别晦气我:“快滚…快滚…别跑远了,不然杀了你!”
老怪:“好。”
李常白松开手,倒下去躺着。
两个人不是一个方向,他也没有多想。
宴宁一路走着,在一处沙丘上停了下来,掏出一壶酒,揭开壶塞仰头喝了一口。
孤寒的广漠之中,那一轮明月也圆的出奇,寒风刮着黄沙,壮丽又苍凉。
宴宁随意的坐在沙丘上,姿势随意又霸气。
地面的黄沙被吹的堆在她的白衣之上。
一道冰凉的触感横在她的脖颈上。
宴宁勾了勾唇,放下手里的酒壶,侧目看去。
老怪抓着她的肩膀,冷刃贴着宴宁的脖子,凉的让人发抖。
“别动,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宴宁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她开口:“你究竟是谁?”
老怪唤出一条束妖缚缠在宴宁的身上,锁住她的双手:“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乖乖听话,让你的道侣解了我心口的禁锢,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小妖精,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我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老怪抓着宴宁的肩膀,胁迫她起身。
宴宁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那你可得小心一点儿,千万别碰掉一根头发,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你的狗好。”
狗?
老怪咧开了嘴:“他们无用,竟然被找到了老巢,不过本就到了舍弃他们的时候了,我也不觉得可惜,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对我而言,有非常大的作用。”
那本就是他融合而成的妖物。
他给了他们生命,也可以随时收回。
宴宁嗤笑,像是看透了什么:“你可真是残酷又无情啊?”
“论残酷无情,比不得你那道侣。”
宴宁红唇吐露:“你确实比不上。”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哦,是吗!你真是心平气和。”
寒风卷着黄沙吹向烟火处。
“老怪,我们仁心一片,你竟然如此包藏祸心,放开那姑娘,否则我们绝不会轻饶了你。”李常白指着挟持宴宁缓缓走进的老怪,大怒道。
他就说吧!
就说吧!
这就不是个好人啊。
非要信,现在好了吧!
李常白怒气冲冲的瞪了沈以诚一眼。
都怪他。
沈以诚:“…我…我也以为他是无辜的啊。”
阅萤垂眸,心中愧疚万分:“是我们看走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