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想着小说里的描写,从来没见过哪个魔尊穿一身月白衣服,常年笑盈盈的。
魔尊不都是冷酷无情,邪魅风流的吗?
“你在哪里听说的别的魔尊!”
“…话本。”
小说。
“少看点,没什么用。”
“……”
“十年前,重天颠大火,你应该推波助澜了吧!”宴宁已经确定了。
他当初来接近她,就是为了报复她。
“所以,你就是为了报复我才接近的我。”
报复她的那一句:“头可断血可流,绝不嫁那该死的大魔头。”
沉无妄:“我该死吗?”
宴宁无辜眨眼:“不知道啊。”
沉无妄委屈控诉:“不是你说的吗?”
“你也太小气了啊。”宴宁缩进被子里装鹌鹑。
就一句口嗨,还记住了,真是大无语事件啊。
沉无妄拍了拍被子里的人:“那我不小气,我就当以前没有发生过,你也当以前没有发生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初遇裹挟了太多的算计,心思,防备,不值得记住。
“不好。”
“为什么!”沉无妄掀开被子。
“因为你终究有一天会回血海的,而我只能留在人间,我听说血海没有适合植物生长的土壤,也没有阳光和月亮,只有一轮血月常年照耀,我去了,会枯萎的。”宴宁转过去,缩成一团,脑袋埋进膝盖里,将自己圈住。
她在拒绝。
可是考虑的只有血海适不适合她生长。
月光慢慢爬上床,落在宴宁的身上,她浑身散发着浅浅的金光,身姿也从胖乎乎变的修长而曼妙。
沉无妄将她转过来,捧着她的脸,浓颜如魇,带着他深深地思念:“是不是,只要血海能开满花,你就会和我回家。”
宴宁看着沉无妄的眼睛,被他眼里的急切和认真烫了一下心底,他从前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她想试一试:
“如果血海开满了了花,我会跟你走。”
漫长岁月,何不敢一试。
他说过她懦弱,如今她就顺着她的心走一回。
大不了就是,下一个更乖嘛!
沉无妄高兴的将宴宁搂入怀中,薄唇轻轻的吻着她的脖颈,轻声道:“宴宁,我所有的承诺都会一一兑现的,绝不会食言。”
“好痒。”宴宁挡着沉无妄,捂着酥酥麻麻的脖子:“我还没有答应你呢,你不要得罪进尺,而且,我…咦,我长大了,我居然长大了。”
宴宁高兴的一把推开沉无妄,坐起身来,撩开裙子看着自己的大长腿。
撞在墙上的沉无妄:“……”
她变回来了。
这皮肤似乎更白更细腻了。
宴宁看着自己的胸口,嗯,完美。
沉无妄幽怨的躺在床上,勾着宴宁的腰带:“宴宁…”
宴宁拽回自己的腰带,沉无妄翻身而起,将宴宁扑倒。
宴宁:“你干嘛!”
沉无妄贴着她的额头,盯着她的红唇,哀求道:“我想亲一下你…”
“………”
第一次被人追着要亲亲的宴宁。
开了眼了。
“好不好嘛,我会很温柔的。”沉无妄轻轻的落在宴宁的眼睛,在到鼻间,只要再往下……
宴宁记得上一次,夕阳正好,只是不太美妙。
她抱着沉无妄的脖子,主动……
毫无章法和青涩,和她咬人如出一辙,却让沉无妄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
良久,他笑着抱着宴宁,将人依偎着入睡……
入梦前她想,情情爱爱或许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忧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即使嘴上不承认,但是心已经动了。
只是她还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怎么被这个骗子骗了心呢?
第二日沉无妄还是春风得意的抱着在他怀里酣睡的宴宁出门。
宴宁,元隽,沉无妄,西充。
四人一起前往京中城。
四人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抵达了京中城。
四人在客栈落脚。
“我们先歇一晚,让西充去打听打听这个江寿观的情况,再做决定。”元隽一想起皇家道观就觉得头疼。
道观他想闯就闯了。
但是一旦冠上皇家二字,一切就不一样了。
别说是他了。
天神来了,也不能对皇家道观说闯就闯。
“是,师傅。”西充答道。
宴宁坐在沉无妄的旁边,一边扒饭一边点头。
也不知道是在赞成元隽的话,还是在夸赞饭好吃。
沉无妄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的头发揽至身后。
她还是个小萝卜,似乎只有月华才能让她长大。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