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鼓着双眼盯着沉无妄“可怜我用得着你来可怜我吗凭什么找你啊,你是谁啊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是吗我不重要吗”
“不重要”宴宁声音放大,想让沉无妄听的在清楚一些。
不重要,这世间不会有人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位置。
死过两次,她如今就是利已主义,她要为自己活,要独善其身,不想在和谁有牵扯。
宴宁起身推开沉无妄,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下巴放在膝盖上。
沉无妄倒在石头上,他刚起身,宴宁沉重的声音响起,让他怔住。
“沉无妄,我是死过的人了,我的未来不会为了别人活,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未来会有一个人和我一起活我不明白你要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你要什么,你要的我给不起也不想给,我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也不是一个洒脱的人,我偏执,我自大,我自以为是,我不愿意画地为牢,也不愿意去拷问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岁岁年年的活下去,仅此而已,所以你不要再接近我,也不在在想从我身上要什么,没有用。”宴宁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崎岖的海床。
众生皆苦,但是她觉得她自己自己够苦了。
她委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要些什么。
是感情,是欲望,还是其他的。
她看不透他,也猜不准他的话是真是假。
也不能保证那飘渺的事情。
沉无妄怔了许久,松了松指节,咔咔作响,纤长的睫毛遮住视线,他整个人扑通娇懒的猛兽,随意的伸伸腰,都能让旁人警惕
“宴宁,为我画地从来都不是牢。”
“你想非我所想”
沉无妄起身抓着宴宁的肩膀,将人转了过来“是吗今日若是顾浮尘或者是复新声,你可会同他们说这一番话”
“我同你说这一番话,不过是你胡搅蛮缠,专横霸道你明白吗”宴宁倔犟的看着他。
“我不明白”沉无妄倾身,一手扣住宴宁的后背,将人往他胸口送,一手扣住后脑勺。
沉无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一时情动,低头缱绻的吻上了那红唇。
唇上的湿润温热,宴宁猛的睁大了眼睛。
挣扎都被卸下,只剩下那被攻占的堡垒。
黄沙肆虐,暖风却也不失温柔。
漠上与暖橘色相遇,沁染了一片绯红的艳色,慢慢厮磨。
宴宁紧紧的抓着沉无妄的衣服,沉无妄缓缓松开她,额头相抵,捧着她的脸庞,呼吸交叠,他喘息着声音低哑,好听的让人颤抖“宴宁,你听好了,不管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要你,你就我的。”
“我说了你是我的金丝雀,不管你是天上的鹰还是被圈养的鹦鹉,是回到我的笼子里还是飞到天上去,你都是我沉无妄的。”
宴宁眼神颤了颤,唇瓣上属于沉无妄的温度还没有冷却,她的眼神倏锋利了起来,她抬手紧紧的拽住沉无妄的手腕,将人拉开,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沉无妄,说话做事,不是只凭一时兴起。”
她不是他随意圈养,想放就放想囚就囚的鸟
沉无妄轻笑一声,抬手擦了擦唇角“我凭什么不能凭一时兴起,一时逍遥一时快活,我从前觉得你胆子大,如今才发现你是最胆小的。”
“我胆小”宴宁提高了声音“不陪着你玩这金丝雀的把戏就是担小吗那你随意玩弄旁人就是胆大了。”
沉无妄挑眉,眼睛里侵略之意快要将人戳穿“难道不是吗宴宁,有兴趣就是有兴趣,何必遮遮掩掩的,你是怕被辜负那很抱歉,这世间谁也不能保证心意这种东西。”
宴宁静静的看着沉无妄,看他如何巧舌如簧,看他是如何风流快活,游戏人间的。
沉无妄继续道“有什么可害怕的,这世间谁若是辜负了你,一刀杀了解恨便是,若是你舍不得,捉起来,日日折磨让他永不离开,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沉无妄大手衔这宴宁的下巴“宴宁啊你躲得了别人,躲得了自己的心吗放不下是懦弱的表现,强硬的手段,只要能让自己开心,那又有何不可呢”
宴宁屏着呼吸,默默远离沉无妄的手,看着他的脸缓缓摇头。
她错了。
她大错特错。
“你说的对,放不下是懦弱的表现。”
好在,她也从未拿起过。
宴宁起身,迎着烈日而立。
他的理智让人害怕,却也值得学习,害怕无用,她要学会面对。
他纠缠也好,轻薄也罢,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至于他会怎么样,不是她考虑的事情。
她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
沧海桑田,人心易变,唯有走自己的道,才能恒古绵长。
“沉无妄,希望你这一生都不会懦弱。”
去死吧煞笔。
宴宁侧身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轮廓勾勒这夕阳染的绯红。
沉无妄侧目“何出此言”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