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夹着包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侧头吸一口豆浆,神情平静,仿佛刚才逞凶作恶的人与他无关似的。
景融把书放在餐桌上,咳了咳:“最近在看这本书,刚才差点忘了带着。”
说完,还欲盖弥彰地推了推那本书。
曲玉目光落在书的封皮上,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原来哥哥喜欢这样的。”
景融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低下头,正好和《裸|体的男人》几个大字对上。
其实这本书是很严肃的现实向文艺作品,只不过作者取名大胆,乍一看很惊世骇俗,但内容很值得深思。
只是现在这种情境下,这个书名就已经足够令人尴尬了。
景融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这本书内容很不错,书名跟内容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内容比书名更有趣,不是,书名……”
曲玉露出一副“不管哥哥说什么我都相信”的表情,托腮静静看他解释。
“……”
景融感觉自己越描越黑,干脆自暴自弃选择就此打住,不管对方有没有相信,反正他已经躺平不再挣扎了。
饭后,两人一起上学,景融故意把这本书丢在了犄角旮旯。
坐电梯下去的时候,曲玉还好心提醒:“哥哥,你的书又忘记带了。”
景融眼神闪烁了一下,面不改色:“没事,我还可以看别的书。”
“其实,”曲玉似乎筛选了一下措辞,“哥哥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可能偶尔会有那么一点放飞自我的冲动和追逐自由的想法,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哥哥不用因此感到羞耻。”
景融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觉得更加郁闷。
今早就像是打开了倒霉的大门,先是反被撩拨,后是出糗翻车,简直是他的倒霉日。
景融抿直唇线,没有说话。
曲玉见状,也没再继续调侃他。
二年级的教室在三年级楼下,他们在楼梯分别,景融拎着书包继续往楼上走。
他来的算是比较早,教室里没多少人,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整理好东西后,拿出今天上课要用到的教材。
做完这些,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
景虔在半小时前给他发了几条新消息。
[有些不太好说]
[只是听别人说过,曲家大儿子高中不学无术,成天跟小混混一起玩,打架斗殴什么都干]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既然你能看得上,大概是改了吧]
景融眯了眯眼睛,看着中间那段话有些在意,他想了想,给对方回消息。
[帮我查查他高中的情况]
对方大概守在手机旁,几乎是秒回,
[累计欠我两顿饭]
景融慢慢打字,
[你再去找嫂子我帮你打掩护]
对方迅速给他比了个ok的表情,然后没了回信,但景融知道他绝对会把事情办妥。
渐渐的,来教室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本来有些安静的教室逐渐嘈杂起来,夹杂着早饭的气味,构建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
直到一个人出现在前门口,教室倏地安静下来。
“我找一下景融同学。”有人忽然说。
彼时景融正低头看英语单词,闻言抬起头,看到前门口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对方的模样放在北城戏剧学院里有些大众,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他不记得自己跟对方认识。
“有什么事吗?”景融没有站起来,有些疑惑地问。
旁边有人小声告诉他:“那个人是摄影系的张松。”
景融皱眉,对这个人名隐约有些印象,直到旁边有人提到论坛卖照片,他才想起来昨天找景虔处理的那个偷拍者。
他目光冷淡地望向对方,起身往前门走去,经过对方时稍作停顿:“跟我来。”
然后继续目不斜视往前走。
张松昨天中午被辅导员的话吓得六神无主,本以为自己的学业就要到此止步,却没想到下午院里就宣布了对他的记过处罚,虽然记过会影响他的评优和毕业,但比起直接被劝退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饶恕了。
所以在辅导员的指示下,今天他特意来找景融道歉。
只是没想到景融把他带到了下一层楼,然后让他在门外等着。
等待的过程中,张松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想好的措辞,决定等会儿无论对方怎么刁难,他都往好了说,主动积极认错。
反正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不信对方会特别过分地为难他。
想到这,张松舒了口气,心情也变得好了些。
没多久,一个模样漂亮精致的男生被景融牵着手拉出来。
景融直视着张松:“你最应该跟他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平平无奇独宠狗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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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裸|体的男人》是我随手编的,应该没有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