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五这天,是宋季青的26岁生日,程暮赶在十二点前回了家。
他身高腿长,把身上那套银灰色装撑得好看,带着钻戒的左手松松地勾着一个不大的黑天鹅蛋糕。
宋季青揉揉困顿的眼,迷迷瞪瞪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程暮…”
“生日快乐,”程暮提着蛋糕走过来,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老婆。”
宋季青脸上噌地冒了红,扭扭捏捏地靠近程暮,拉住他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扒拉下他的手指,说:“还以为你得明天早上才回呢。”
“你刚刚不是在等我?”程暮掐宋季青有些泛红的脸蛋,“小骗子。”
“吃蛋糕吃蛋糕。”宋季青装没听见,嘟嘟囔囔地去拿程暮手里的蛋糕盒。
“我去关灯,”看宋季青开始拆盒子,程暮道,“要先许愿吹蜡烛。”
宋季青高兴地点点头:“好!”
关了灯,客厅里顿时黑乎乎的,只剩蜡烛的一丁点光亮闪在宋季青白皙的脸上,他双手合十,高兴地闭上眼睛,只用两秒钟的时间便许好了愿。
[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健康幸福。]
“这么快?”程暮见他吹灭蜡烛,起身按开了灯。
宋季青点点头:“我早就想好了的。”
“嗯,”程暮勾了下宋季青,“切蛋糕了,寿星。”
宋季青还在乖的状态里,听话地切了蛋糕,外面下着不大的雨,夜的颜色很深,轻薄的窗帘一下下在风中晃动。
宋季青柔软的嘴唇上沾了奶油,程暮盯着他看,忍不过一秒,便低着头凑近。
宋季青“嗯”了一下,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的蛋糕,抬起手轻轻回应。
灰色的床单下陷,被蹭出轻微的褶皱。宋季青来不及蹬掉拖鞋,就被扣住脖颈按在了枕头上。
就连白色短袜也被捋掉半截,松松勾在脚心中间,随着浪花一下下地晃。
“我不用上班了…”宋季青把眼睛藏在软和的被子下,眉毛皱得紧,“都怪你。”
程暮无奈挑眉:“我也上不了了。”
“呵,”宋季青没什么力气地用脚背踢他一脚,“过分过分过分。”
卧室的窗开了一半,雨停后的清新空气飘进来,闻得人很舒服。
程暮穿着正经的睡衣,闻言随意地往后扯了下领口,肩膀上好几个泛红的牙印被人轻飘飘地袒露出来,看得宋季青面红耳赤:“谁啊,咬这么多下。”
程暮不语,只朝宋季青扬了扬下巴,硬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两侧的暧昧红痕也很是明显。
宋季青不想跟他说话了,逃避似的,叫了一声:“我不看了,眼睛疼。”
程暮很轻地笑了一下,俯身把宋季青抱起来,揉了揉他的后脑勺,道:“起床了,还睡啊。”
宋季青赖床说:“还睡半小时。”
实际上最后只赖了五分钟不到,程暮把牙膏都给他挤好了,换了件很帅的花衬衫,闲闲地靠在门边看他:“宋季青,真的不起吗?”
宋季青揉了半天眼睛,瞪大了看,被帅了不止一脸,羞涩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爱看花衬衫。”
程暮轻咳了一下,不自在道:“随便买的。”
宋季青嘻嘻哈哈地爬起床,洗漱完后,美滋滋地挪到衣柜前,仔仔细细挑了好半天,同样花里胡哨,甚至更甚。
像他这种搞艺术的,配点情侣装还是绰绰有余的。
宋季青洋洋自得地想。
“去哪呀我们?”宋季青低头扣紧安全带,边说边笑得跟花儿似的。
程暮偏头看他一眼,顺手发动车子,挑起一边眉毛,说:“约会。”
宋季青很配合地耸了耸鼻子:“好紧张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大道上,两旁的香樟树在视线里成线往后倒退,过往的车辆也像被下了慢镜头的魔法,时间简直平静美好得不可思议。
宋季青看向程暮,他正专心开车,衬衫的袖子折起一截,露出的小臂紧实有力,就连侧脸的线条也绷得很好看。
宋季青忍不住笑了笑。
今天真是一个灿烂且明媚的好天气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陪伴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