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质看起来很怪。
楚钦说:“鱼泡。”
“鱼泡?!”曲小溪持续震惊。
“嗯。”楚钦认真解释,“晾干之后能存放很久,用之前再泡软就好。”
“……”曲小溪说不出话。
昨夜黑灯瞎火,她虽感觉到他去拿东西,却根本不知他拿了什么,更没注意他泡水的小动作。
现在搞明白了,她心下大叹:真是人民的智慧啊!
接着她心念一闪,突然恍悟府里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
“你跟胡侧妃……也一直用这个?”她委婉发问。
“没有。”楚钦简短道,“我让她喝药,她以为那药是坐胎的。”
“那我也可以喝药。”曲小溪立刻道。
不是在和胡侧妃较劲,只是她对鱼泡的坚固度有所怀疑,万一破了怎么办?
却听楚钦道:“喝药伤身。”
曲小溪一愣。
他轻哂:“我与胡侧妃……她吃里扒外,我给她喝药,我们也算两不相欠吧。算了,不提她了。”
他边说边要宽衣,她设想接下来的场景心头一慌,即道:“我先去熄了灯!”
说罢飞速溜下床将灯火尽熄。伸手不见五指之下,可算什么都看不见了。
然而……
如果老天爷有心想让你尴尬,那就一定会尴尬。
曲小溪快步跑回床边就要上床,楚钦正好刚做完某些“准备工作”。她信手一支,好巧不巧地压中了某些东西。
“……”微妙的触感让她一下就僵住了。
她温热柔软的小手让他也僵住了。
两个人一时都僵着,很快,她就觉得手底下的东西从温度到质感都在迅速改变。
几息之后她终于回神,立刻抽手,难为情的感觉在头脑中升腾到极致。
“啊——”曲小溪一声难以言述的惨叫,颤抖着爬上床,钻进被子将自己死死蒙住。
黑暗中,楚钦面上的神情变了好几番。时而也有一股窘迫,时而又被她的反应惹得想笑。
少顷,他俯身凑过去,隔着被子伸手探了探,摸到她脑袋的位置,低笑:“想不到王妃如此心急。”
只隔着一层衾被,他的笑音王府染了魔力。
曲小溪只觉自己的脸颊热得能烫死人,大呼出声:“我没有!”
“有也不妨。”他慢条斯理,“夫妻之间怕什么。你出来,想看想摸都让你尽兴。”
“你别说了!!!”她自是知道他在成心逗她,却按捺不住心底的窘迫,嚎得凄惨。接着,就隔着衾被伸手推他,“你……你离我远点,让我静静!”
静静?
想得美。
楚钦无声一笑,伸手就拉她的被子。她拽不过他,身上顿时一凉,吸着凉气哽咽着骂:“你你你你讨厌!”
他不理会,笑吟吟地吻下去。
同时,她感觉什么东西触在身上,发着热,让她不敢细想。
好怪,昨天她都没觉得这么难为情。当时她只有一种“人生得意须尽欢”的决绝,壮士赴死般地投入了一场激烈之中。
但今天,千头万绪的情绪都变得更凛冽,再加上刚才出现的小小意外,她想逃、想躲,又忍不住地想呼应。
于是这一夜注定比昨晚更加温存,他吻着她,耐心地哄她,不急不恼地循序渐进。
她满心的窘迫被他慢慢抚平,终于也开始投入,与他一起酣畅淋漓。
这一夜,曲小溪痛快得连心跳都快了好几次。筋疲力竭之下睡得也好,连梦都没力气做上一个。
如此完美的一夜,若她没有在早上醒来后恰好看见他将某些东西扔到一旁,就更好了。
——暗黄色的一个鱼泡被他丢在地上,里面依稀可见些许不明液体。
曲小溪抿唇,默默翻滚到床榻嘴里侧,将被子糊到脸上。
楚钦有所察觉,侧首:“醒了?”
曲小溪:“没有。”
让她睡死吧。或者来个人打晕她,然后把某些画面从她脑海中删除也行。
.
临近晌午,睡了个大大的回笼觉的曲小溪终于起了床,扶着腰下地。
方嬷嬷正好进来,见状立刻将视线挪开,心平气和地看向窗户。
甜杏赶忙上前将曲小溪扶住,曲小溪望着方嬷嬷,强笑:“嬷嬷安好……”
“王妃客气了。”方嬷嬷颔首,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要不……奴婢找个医女来,给王妃揉揉?”
“不了!”曲小溪立刻拒绝,“我歇歇就好!”
“好。”方嬷嬷强忍住笑,曲小溪问:“殿下呢?”
“快过年了,要写一些福字和春联贴上,殿下去书房忙了。”方嬷嬷语中一顿,又说,“奴婢想着不妨再剪一些窗花,王妃若得空,我们一起剪?”
“好!”曲小溪应得干脆,转而又噎了噎,“但这个我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