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所以鹿阮不明白鹿兰庭怎么突然想起跟她强调这个。
“放心吧父亲,”鹿阮想不出理由,但还是出言安慰道:“阮儿知道读书学习的重要性,而且阮儿一向认为,对于学习这件事,没有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分别,大家的智商相差不大,男孩子为科举为前途要读书,女孩子同样可以为了自己明白事理、为了踏入更广阔的天地而读书。”
虽然自家女儿言语里仍有个别新奇有趣的词,鹿兰庭依旧听懂了她的话,也看出了她的决心。鹿兰庭放下心来,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强调一番,可能是觉得女儿非池中物,为了未来的大作为才更应该积蓄能量;也可能是女儿太过于喜爱破案查案,她出众的才智让鹿兰庭心生不安,读书好歹能占用她更多时间,让她能多少静心于府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身为太师和如今的帝师,见多了也听多了类似结局不大好的例子,鹿兰庭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个道理。他不希望他优秀的女儿,某一天会成为林中被“摧毁”的一棵树,或者说万一有那么一天,他希望他的女儿会把出众的才学变成她自保的能力。
“既然道理你都能明白,为父就不多操心了,”鹿兰庭抬头朝鹿阮露出来个欣慰的笑:“刚才你专心背书的时候,平安送来了一封信,大概是蔡大人查到了什么,过来看看?”
“哇!”鹿阮开心的把她那双桃花眼笑成弯弯的月牙,急急忙忙从桌案后站起身:“没想到蔡大人效率那么高,我还以为要等明日,蔡大人才会把信息共享过来呢!”
“抓捕凶手迫在眉睫,早一日破案,蔡大人早一日心里踏实,临到年关,事务繁多,蔡大人也很不容易啊。”
鹿阮深有体会的点点头,她想到了上一世每年临近年末的年终考核,还有每年都要赶出来的年尾新款。现代的节日多,为了庆祝节日的同时也为了多赚钱,品牌会额外设计对应节日的新款珠宝饰品,以鹿阮为首的设计师主力军们整天加班加点,除了不坠品牌名声,还要争取更广受众群体的喜爱,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买买买。年末完成绩效指标嘛,鹿阮懂,她催促着鹿兰庭赶紧拆信读信,想要知道蔡大人都查到了什么。
蔡靖康他们查到了什么,高允也正在京兆府后院里的书房,一板一眼的和蔡靖康汇报。
“同样的信息,给鹿府鹿小姐送去了吗?”
“送去了。”
高允点头,他汇总完信息,牢记着蔡靖康吩咐过的话,第一时间就把信息整理了一份,以蔡靖康的名义给鹿府递了过去。
“好。”蔡靖康点头,这才继续问道:“都查到了什么?”
“回大人的话,崔姓学子叫崔有时,和程姓学子程子辰同住西郊辫子胡同,与程子辰一起喝酒的同伴是许节许大人,许大人和程子辰有私交,恰赶上许大人回皇城述职有空闲,才一起相约共饮。”
“许节?”
蔡靖康心里暗道糟糕。一桩杀人案竟七拐八拐的和朝廷官员扯上了联系,只盼着那许节能争气,别真的一脚踏进杀人案的污水里,不仅给他办案增加难度不说,还白白自毁前程。
“可有除程子辰之外的人,能证明许节没机会对崔有时犯案?”
“……”
高允的沉默说明了问题。蔡靖康叹气,听到高允的声音在他耳边犹豫着响起:“程子辰跟许大人喝酒时要的是一个包厢,没有请艺伎弹琴助兴,因进去包厢的时辰早,出包厢的时辰晚,所以竟也没人能为两个人作证,证明两人进出包厢的时辰和他们所说是否一致。不过酒楼的跑堂小厮和掌柜的,都能证明和程子辰喝酒的的确是许大人。”
“只证明这个可不够啊,”蔡靖康再次叹气,他脸上带了几分苦笑和无奈:“能否有除程子辰之外的人能证明,许大人一直在包厢内与好友喝酒,从未离开过包厢?”
“……没有。”
高允话音刚落,蔡靖康便早有预料般摇了摇头。
“不过大人,”高允忍不住提醒蔡靖康:“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许大人是凶手。”
这倒是,蔡靖康沉默不语,希望老天爷能开眼,让这起案子简单点,涉及到了开春参考的学子,就别再涉及到朝廷官员了。
“还查到了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是急着得到更多信息的鹿阮。
“父亲,蔡大人还说了什么?”
鹿兰庭好笑的看了一眼神情急切的鹿阮,没坏心眼儿的吊着她胃口,直接道:“蔡大人说,崔有时的死因应该是被人勒死,他的尸体被人扔进了废旧枯井里,经小厮们抬进府衙,后尸体又被仵作仔细查验可证,崔有时被人勒死后才扔进井里,妄图做出崔有时不慎坠井自杀的假象。”
勒死的?
“我记得,崔有时和程子辰租赁的院子,是在西郊辫子胡同?”
“对,”鹿兰庭赞许的点头,他知道鹿阮肯定发现了什么:“的确是西郊辫子胡同,你有什么想法?”
“发现崔有时尸体的地方,是发现曾悬梁自尽的梁姓学子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