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了,这几天被薛公子搅得没太睡好,今日总是彻底安逸了,他拉了拉被子歇下。

一夜好眠。

以往要起来的时辰,他仍睡意朦胧,外头袁保却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江熙沉蓦地睁眼,惊坐起,扯开账幔“怎么了”

袁保道“都察院集体弹劾薛景闲”

江熙沉还以为是听错了,过了几秒见袁保神色无比认真,才震惊道“他不是没功名也没爵位”

“是啊,见了鬼了真弹劾”

江熙沉稳下心神,赶忙起身下榻,边穿靴子边道“弹劾什么”

“弹劾他不知检点,公然上青楼,败坏京城风气,差不多是这意思,”袁保念过书,但无奈脑子笨,奏折上的之乎者也可记不下来,用自己熟悉的大白话说着,“说得特别严重,都吵起来了”

江熙沉向来无波无澜的脸上漾满了不可思议。

一个没有官职、功名、爵位在身混吃等死的侯府二公子,上个青楼,居然被都察院揪着小辫子弹劾了这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干那那天渡口上那么多人,个个都非富即贵,岂不是得一起被弹劾

是杀鸡儆猴,要立个典型整顿京城顽劣奢靡风气薛公子运气不好加上自家没落了,人挑软柿子捏,被拿来开刀

还是快到年中都察院考核了,不整点事有点业绩在身怕糊弄不过去

江熙沉头脑稀昏。

这还是上朝的时辰,消息都能传到他家了,可以想见吵得有多热闹,各家的人都悄悄跑回去传消息了。

江熙沉睡意全无,他穿好靴子,道“你快叫人去宫门等消息,第一时间传回来。”

袁保道“是”

江熙沉提着灯笼赶到府门口等着,这会儿天都还没亮,只有头顶两盏红灯笼亮着光,府门口的路上空无一人。

没一会儿,自己的人就回来了,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顺水推舟提了退婚,叫圣上做主”

江熙沉脸色一黑,勉强摆了摆手,叫那人回去继续探听。

他父亲提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出了昨夜的事,江尚书最要面子,薛景闲却公然下了江家的脸面。

他到这会儿都想不通都察院怎么会弹劾薛景闲。

莫非是要拍户部尚书的马屁,巴结他家

他父亲不满意这桩婚事,朝堂人尽皆知。

为什么倒还在其次,眼下这情况

管家道“少爷,这婚是不是保不住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和问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一样。

江熙沉神色略差“不好说。”

管家胆战心惊道“都闹到朝廷上去了”

江熙沉脸色更差。

他就是想要挽救,也不可能赶去皇宫。

那种地方,他这种男子可没资格去,这辈子都没资格踏进。

他挣钱不就图个万事顺利,可如今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居然只能干等着。

长达数年都没有这种失控、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受了,自从薛景闲进京,他就开始倒霉。

还好御史弹劾,这种事,应当不会一日定下来

可没一会儿,又一人跑回来“不好了不好了大半个朝堂附议薛公子德不配位,配不上您,要为户部尚书、为您主持公道,力求圣上退婚严惩薛景闲”

江熙沉向来幅度极小的表情扭曲起来。

怎么会这样

几个御史还能说是薛公子运气不好撞到枪口上去了,大半个朝堂,那就可怎么会难道是

他想到一个可能,眼前铺天盖地一黑,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摆摆手,那人又回去了。

同一时间,薛景闲因将要事成,和颜悦色地饮着茶,和罗明下着棋,陡然听到自己宫里的眼线新传回来的消息,狠呛了一下,马上撂下手中棋子问“怎么回事谁的人干的”

他就是有这本事,也不敢明目张大地干,他还怕那些大人太热心要帮他退婚,特地只叫了张御史一个,怎么还闹得这么大

那人恭敬道“应当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掺合其中了,他二人朝中的人稍稍起了个头,其他人应当是瞬间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才弄成这样异口同声,毕竟侯府没落了,踩着就能卖二皇子三皇子的好,何乐不为”

“二皇子三皇子”薛景闲攀着棋盘,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了,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他们和我过不去做什么”

定南侯府巴结二皇子和三皇子还来不及呢,根本不可能惹了这两位炙手可热的贵人。

他薛景闲也只是个穷乡僻壤来的土小子,怎么会入了这两位贵人的眼,叫他们因他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跟风抹黑他

这小破事还是自己煽动的。

他让自己的人弹劾自己,二皇子三皇子的人附议自己的人跟着弹劾自己这算什么事儿

薛景闲忽然意识到什么,腾地站了起来“老子不会真被严惩吧”

单单只是都察院几个屁大点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