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翛然四肢并用捆在戚无尘身上,戚无尘却把他按在墙上。
唇齿纠缠间,白翛然心头的伤痕也慢慢被戚无尘炙热的吻抚平,他闭着眼睛,泪珠止不住顺着睫毛滚落,神智却渐渐清醒——
他知道这会儿是戚无尘在亲他。又是那种要将他拆吐入腹的亲法,嘴唇很快就被磨得微微发疼,他有点不想给他亲了,就躲了下——
然而就是这一躲,下一秒,他就被戚无尘用力搂紧,直接从墙上给抱了下来,戚无尘亲着他的唇,还利用换气的间隙对他说:“那人是连华城,不是女子,我心里有你,哪里还有他人踏足之地……”
“油嘴滑舌。”
白翛然直接偏过头,明显还是生气。
戚无尘的吻落在他的侧脸上。见白翛然还是气鼓鼓的,就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问:“吃醋了?”
“我没有!”
白翛然坚决否认,还回过头来瞪戚无尘,可戚无尘离他非常近,他这一下回头又十分猛,导致两个人的鼻子磕到了一起,白翛然哎呦一声,疼得眼眶又红了。
他瞪着戚无尘,揉着鼻子委屈极了下意识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应啊!”
戚无尘‘嗯’一声,盯着白翛然的眼神越发沉黯了。而后,戚无尘凑到了白翛然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不……成亲后,怎么……你’,白翛然的脸腾地就红了!
戚无尘却笑了。
之后,他又恢复了正人君子的那副模样,亲了亲白翛然的额头,就把他抱在腿上,坐在了窗边的榻上——
他想起连华城跟他说的一些话,再看看白翛然这不谙世事的样子,最终还的决定自己核实之后,再告诉白翛然。
然而,白翛然却好像知道他怎么想的,追问道:“连华城为什么会向你求助?”
“他在街上被人追,跑过拐角,撞到了我的马车。”戚无尘想了想又道:“一开始他穿着女子的衣服,我没有认出来,救下他后才发现他的情况很不对劲。”
白翛然轻‘哼’一声,他想到以连华城的心机手段此事是否是他故意而为很难说!他有点不敢想若今日自己晚来一步,那间房里会发生什么,因为那俩人毕竟是主角攻受啊,自己一个炮灰受到底凭什么霸占主角攻呢?!
这么一想白翛然突然悲观起来,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子流下来。
搞得戚无尘整个一个措手不及,他连忙去帮他擦眼泪,又亲又哄,可白翛然还是哭得非常伤心,而且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戚无尘只好一声声唤着他‘然然’,温柔地吻他的唇角和眼睫,耐心至极,就像是在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一件宝物,柔软的语气,也如呵护珍宝——
这些话,好似不能被任何人听到,是戚无尘特地凑在白翛然耳畔小声说的,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柔情蜜语,他对他说了——
此情常伴,海枯石烂。
还说了——
那年红风起,转瞬二九年。柔柔一瓣雪,眨眼是翛然。
以及——
心悦君已久,深冬不觉寒。爱君情怎厚,三千尺不渊。
白翛然不哭了,从戚无尘的肩膀上抬起头,揉着眼睛,吸着鼻子问:“真的?”
“嗯。”
戚无尘应这一声,又凑近白翛然吻上了他的唇。
他好像亲不够,乐此不疲。
白翛然被他亲得喘不上气,好不容易得了空隙,连忙说:“别亲了,我阿娘还有你阿娘就在对面看宅子!”
戚无尘恋恋不舍松开了他:“刚才已经见到你二哥了。”
“啊?”
白翛然的脸轰地又热了:“我二哥知道我们在一起?”
戚无尘才点头,白翛然就一下子推开了他,从他的腿上跳到了地上。他背着戚无尘显得有些紧张:“那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吧!”他说完拉开门就出去了,都没给戚无尘回应的机会。
戚无尘好笑地勾起唇,施施然起身,却没有立刻跟出去,而是等那股反应平静下来,才拉开门走出去。这时的白翛然已经在隔壁房间里了。
白跃灵已经叫人把这间房收拾干净。白翛然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喝茶看景,听见门响,他便回头,就见弟弟眼睛红红,脸也红红的走了进来,神智倒是看起来正常了,不由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白跃灵担心弟弟不好意思,揭过刚刚那事一句没问,却指着窗外的景致说:“从这里看,那宅子的风水倒是出奇的好。”
白翛然便走过去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看起来像是一个卦象。”
“不错。”白跃灵道:“地势与龙脉气眼暗合,又在气眼之上设立卦象,很难想象这样好的风水都没能保那商人富过三代,只能说那家人损阴丧德的买卖干得太多了。”
这些白翛然就不感兴趣了。他扭头去看床上躺着的人,确实是连华城。
白跃灵见他面露关切,就说:“他已无碍了,郎中来过了。”——他就是那个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