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种水,我们喝了那酒。是不是说明太子已经给我和戚无尘都下了蛊?要知道,他那人控制欲非常强。”
周稔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拉过白翛然的手腕,给他切起脉来。
“你体内没有蛊虫。”
片刻后,周稔黛这样说。
“戚无尘,”白翛然担忧道:“他明天回来后,也请娘亲帮他看一看。”
周稔黛忍着笑,点头,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小儿子,实在是可爱极了。
难得的假期,又是在母亲身边,白翛然这晚睡得很踏实。然而,第二日一大早,他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热闹的呼喊声给吵醒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
白翛然爬起来,拉开窗户,就听到院子里一阵欢声笑语,不少人都在喊着:“二公子……”
二公子?!
白翛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他二哥?!
这么早就来了?!
他顾不上洗漱,提上鞋子就冲了出去——
晨光微曦的小院子里,一个瘦高的青年,正笑眯眯地在指挥下人们从一辆装满了各自物品的双人推车上,往下搬东西。
他还和白翛然印象中一样,没胖也没瘦,只是比原来黑了些,想来北疆清苦,风吹日晒才变成现在这个肤色。吹梦到西洲
“二哥。”白翛然喊了一声,就笑着扑了过去。还像小时候那般一下跳到了他二哥背上,勒着他二哥的脖子,挠他二哥的痒痒。
“行行行,祖宗!我怂了,你快下来!”白跃灵边说边笑,白翛然从他背上跳下来,还依旧搭着他的肩膀,皱着鼻子狗崽子似得闻他哥身上的味道,边问:“给我带了啥好东西?”
“这回可真是好东西。”
白跃灵神秘一笑,拉过白翛然耳语:“你不是要成亲了吗?哥哥给你准备了全套……”
白翛然都没听他说完,脸就腾地红了,追着他哥打,边喊:“我不要,我不要!你换别的!”
“好好好,婴儿车!”
白跃灵赶紧举了白旗,可这个婴儿车似乎也不怎么样,他才一提,白翛然就拉下了脸,不理他了。
白跃灵这才想起,白翛然和戚无尘两个男人就算成亲也生不出孩子来,所以这个婴儿车简直是在扎心,就连忙再次改口:“没事,婴儿车是送你嫂子的,送你的,当然是你说了算!”
白翛然才不跟他客气,小手一伸:“把你那本百工图册给我,我就不生气了。”
“行!只要我们家小祖宗不生你哥哥的气,别说百工图册了,千工图册哥也给你画出来!”白跃灵拍了拍白翛然的肩膀:“几年不见,你这个子见长啊!都快追上我了!”
白翛然笑的得意,很快他们俩的笑闹声传进了屋里。正屋的大门一拉开,周稔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笑的极温婉,望着两个儿子,道:“你们俩再大点儿声,这侯府的房顶都要被你们拆掉了。”
“娘!”
白跃灵几步上前,眼眶通红,噗通往地上一跪,给母亲行了大礼。
到底是母子连心,虽说分别了几年,可思念从未停止。
周稔黛双手把他搀扶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说了两个字:“瘦了。”
白跃灵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扑到母亲怀中痛哭起来。
这一天,他们本是要出门看宅子。
白跃灵回来的早,戚无尘却在众人用过早膳后都不见回来。
厅里一群人都在等他,直直等了一个时辰还没动静。孙氏不禁问定波候:“你昨日去找柳山替无尘请假,他真同意了?”
定波候也纳闷呢,不过:“柳山当然同意了。他可是当着我的面,派人直接去的东郊传信。”
“那按理说无尘要是接到信儿后,不也该一大早就回来吗?怎么会这都快日上中天了还没消息呢?”孙氏也纳闷了。
定波候又道:“我已派人去青龙门守着了,若是看到无尘自会有人回来报信的。”
孙氏却还是觉得让白家母子三人干等着不好,便道:“不然就这样,我和稔黛带着他们两个先去那宅子看看。你再派人去青龙门那传个信,若是看到无尘回来,让他别回府了,直接去宅子那里找我们好了。”
“也罢。”
定波候目送几人出府。独自留在家中,准备等大儿子回来,好好说说他。
然而,直到日上中天,依旧没有戚无尘的消息。
孙氏和周稔黛带着白翛然和白跃灵来到后海湖畔的那座宅子。牙行的人也跟着,一路上那嘴就没停,一直巴巴地说着这宅子怎么怎么好,意图坐地起价的十分明显。
孙氏和周稔黛都没怎么理他,只有白跃灵时不时和他搭话,也有一搭无一搭敷衍得很。
一个着过火的宅子,就算说得天花乱坠,里面必然也是有故事的。
“这宅子听说几经转手?”白跃灵问。
“没有,没有的事。”牙行的人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