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灯光冷白色杂着橙黄的暖调,头顶一盏华美的水晶灯垂下玉链一样的光线,打在少年人脸上的时候,就好像他的肌肤如同透明可穿一般地晶莹白皙,甚至在散光的晕染下,肉眼可见他脸上稚嫩的细小而透明的茸毛。
刘以祯往少年口中渡送酒液的时候,尤其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颤动,热烈视线之下,祝爻垂着眼睛,好像是被吓的,比灯光还莹亮的泪珠就夺眶而出了,然而鸦羽般的睫毛掩映下,刘以祯又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少年人求助般醉人的目光望向的地方。
对面是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的凌染城,此刻刚好拉开了身下的椅子,沉沉的目光有些看不透情绪,却无比清晰地看见对面的小少年是如何被纨绔少爷压在怀中渡送酒液。
皱着眉,眼睛也红了,掉着眼泪却望向自己。
男人原本要离开的动作也在这样的光景下恍然顿住。
刘以祯原本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单纯地要往祝爻嘴里喂酒而已,但现在他发觉包厢内甚至包括凌染城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原本只是想渡酒的动作就逐渐变了意味。
【001……】祝爻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了。
男人单手环住少年人纤细不盈一握的腰,另一手却从腰间抚上从而压住祝爻的后脖颈,唇齿间却愈加热烈地探索着。
祝爻来不及咽下的“夜长生”在此从唇角溢出,染上酒香后,他身上的余韵仿佛得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刺激,挣扎间便如烟花炸开在刘以祯怀中,这下更加被男人无度地侵占起来。
【好热,001,我好热】
祝爻的状态不太对,明明上一秒还在说身子很冷的少年,现在脸上的色彩却宛如被抹了胭脂一般,红得几乎发烫。
001也在这瞬间警铃大作,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是刘以祯个大傻逼给酒里放药了啊喂!!
【瑶,你清醒一点,你还在完成副本任务啊!!!】
但是脑内冰冷的电子音,在药物的作用下显然已经起不到镇定心神的作用,刘以祯看祝爻的状态差不多了,便微微松开了唇齿给他透气,但少年人的脚尖却在这时候主动踮起,纤细的小臂主动环住男人的肩膀,仰着脸就要主动吻上去。
【!!住嘴!!瑶!你住嘴啊啊啊】这还是001头一次这么情绪激动。
完了,陪着祝爻逃离恶魔的第一个副本,这个笨蛋就要被人吃干净了。
恶魔要是知道的话,会把它的主板都打散的吧……
但是祝爻的行动已经完全不能受他自己控制了。
刘以祯垂着眼睫,下巴凑在离祝爻不远不近的高度,刚好他一踮脚就能够得着。纨绔们开始瞎起哄了,无非是因为看到了他们最喜闻乐见的场面——
光是凭一粒药,就能把小纯情驯得银荡得没了边。
只祝爻光是这样却是算不得有多银荡的,纨绔们就吹起了哨子,“刘少!你这不行啊,他连衣服都没脱,不行让兄弟们帮你啊!这小兔儿看得哥们我硬死了。”
但就是在这一句之后,对面的椅子“砰——!”砸在地上!
祝爻就要凑到刘以祯下巴上的唇也顿然停住,像是被这声巨响吓到了一般,踮起的脚尖站不稳了,整个身子直直扑进男人怀里。
“凌总,你什么意思?”刘以祯抱着怀中少年,语气不悦却轻慢的转向凌染城。
凌染城拾起一旁的黑色西装外套,头也不抬地转身从席位上出来,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述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人我带走了。”
不一会儿,男人鹰骨铮铮的手指便抓在祝爻的手臂上,把人往外带了带,然而刘以祯却似乎没有半分要放人的意思。
“我说这是吹的哪门子风啊,凌总这么想把人带走,你们以前认识?”
包厢里是个人都察觉到弄弄的火药味,顿时没人敢说话了,端着盘子进来送菜的服务生也在第一时间被轰出去。
凌染城脸色依旧冷淡至极,一副千年冰山刀凿斧劈而来的脸棱角分明,压眉再说了句:“松开。”
“不松呢?”刘以祯挑眉,便又要将祝爻往自己身后藏起来。
看起来,生日宴上这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好……
意识不清的少年被拽得有些疼,蹙着眉不由得吟出了声,可是转眼看见凌染城的脸,就又把人认错了,露出一副极其委屈又可怜的表情:“你坐在那里看也不帮我……”
少年人瘪着嘴,呜呜咽咽地在埋怨眼前的男人,可还是张着手往他怀里去,“我好像生病了,身体变得好奇怪……”
001暂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绑定的笨蛋玩家也不是一点意识也没有的。
凌染城微微敛着眸,望着祝爻的目光也晦暗了几分,看起来好像是认识自己的,但他确定自己没有在这种场合约会过什么兔儿郎。
只是握在掌心里的温度出离地热,少年人看起来瘦弱,实际上握在掌中的手感却并非骨瘦如柴的,反而温润得舒适,稍一用力便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