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时之政府的审神者千千万,比她更加优秀的存在和特殊的人数不胜数。
“你赶快离开这里。”
耳边是莱茵的声线。
总是表现的散漫的金发幼童难得的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来,手中的木仓也换了一把。
“别想太多,这些家伙交给我,让你的付丧神带你离开。”
身体落入了一个刃的怀里,望月千奈娅抬头,看见了脸上带有血渍的小龙景光。
像是旅人般无拘无束的付丧神此刻没有了微笑,他在对视片刻后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姬君,别看。”
耳边是子弹破空声和爆炸时发出的轰鸣,空气的温度也在节节攀升。
望月千奈娅听见了萤丸和日向正宗交谈时做出的殿后选择,也听见了莱茵的怒骂。
为什么是我。
这是她的疑惑。
为什么这种主角一样的待遇会落在她的头上。
望月千奈娅想不通,在她的回忆中,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无论怎么看,她之前的人生都像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普通人。
和她相比,她的弟弟才更像是主角才对。
拥有着特殊才能的人
仿佛被触碰到了关键点,望月千奈娅发觉到了先前的诡异之处。
她分明只记得自己弟弟说要去一所野鸡学校上学,可她却相信着弟弟被骗,是误入了什么邪教神学组织。
普通的野鸡学校会和这些有关吗
那么当时找上门来的那个老师到底说了些什么
关注点越集中,望月千奈娅发现的奇怪的地方越多。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在此断层,脑海中的画面仿佛就定格在了弟弟告诉自己要去别的学校上学时的场景。
从那个时间点开始,一直到髭切找上门来,中间的记忆她都没有。
仿佛不存在一样。
望月千奈娅想要回忆起来,直觉告诉她应该回忆起来。
混乱的画面从黑暗里不断涌出又消失,从破碎的残卷上,望月千奈娅最终看见了一个片段。
将她堵在厕所内的人不知道为何露出了扭曲而又惊恐的表情来,在她们的脖子上则缠绕着黑色的黏液。
或者说,是无骨头的肢体。
狰狞的黑色的怪物咧开了嘴,将到手的猎物举了起来。
而被掐着脖子的人则自拼命的挣扎,像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漂浮在了空中。
这些人一边哭着一边冲着她在说些什么。
而画面里低着头的自己也在说着什么。
望月千奈娅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这些画面,然后就在指尖接触到碎片的那一刻,她听见了画面里自己说的话。
画面里面的“望月千奈娅”说,“去死”。
回忆到此为止,望月千奈娅感觉到一股恶心到想要呕吐的欲望自胸口腾升而已。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杀了人。
“姬君,清醒一点。”
破碎而又模糊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望月千奈娅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不哭”
对方似乎一直在坚持着和她对话。
望月千奈娅想要回答,却发不出声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拽着她,不肯让她回头,强迫她向着黑暗处走去。
“不会痛的,让我斩杀了你吧”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月千奈娅看见的是拔出本体说出了真剑必杀台词的小龙景光。
宽大的披风上沾染着血渍,太刀付丧神裸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护着她的手却丝毫未动。
原本耀眼的金发此刻凌乱的散落在脑后,那位自由自在的旅人面上是少有的寒意。
而在一旁,红衣的短刀也满身狼狈。
即便是萤丸,周身也浮现出了星星点点的萤火微光。
那是重伤愈合的表现。
出现的检非违使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令人惊恐的地步。
偏偏检非违使出现时,向来遵守着一个奇怪的规则。
它们会拥有在场人员中最高战力的同等实力。
而持木仓的检非违使,则在此基础上还会拥有额外的翻倍实力加成。
望月千奈娅抬起头看了一眼,发觉在场的检非违使手中都握着一柄长木仓。
“姬君,等会儿你直接离开,别回头。”
察觉到审神者醒过来的小龙景光微微低下了头。
金色的头发沾染了血迹,太刀却丝毫不在意。
“日向会护着你,一直跑,别回头。”
“别看。”
“您只需要向前走。”
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过一样的话。
但是对方的脸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她能够想起来的只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