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2 / 5)

到底怎么回事”

二人这才把经过如实招来。包括顾一野试图鼓舞众人向她隐瞒这件事,也被高粱卖得彻底。

面对床上人时不时向他发出的闭嘴警告,高粱表示他才不管呢。

而且,比起顾一野,眼前这位边听他们讲边似笑非笑的戴姑娘更令人发指吧

到底谁才需要给谁暗示啊

面对越来越沉下脸色的沅漪,高粱在旁疯狂给顾一野摇头。

小嘴叭叭他比不过他,可论察觉女生的情绪变化。他高粱若是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本想说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二次手术过后就没什么大碍的当事人也终于在这时正确接受了来自队友的信号暗示。

他缓缓消了音。

沅漪挑挑眉“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高粱“” 眼神示意顾一野别轻举妄动。

虽然这本身就是老顾自己惹出来的祸,但炸弹哪还分什么敌军友军,

一炸大家都得完。

好在,在两位男孩持续看眼色时、在场的第四位从始至终不曾说话的人士开了口

“高同志,还有”

她看向沅漪。

“戴同志,二位能否让我和他单独聊聊很快就好。”

那姑娘说的诚恳,让沅漪哪儿有不应的道理。

强压下冉冉升起的怒火,她深深看了眼那位似乎有话想说的少年,最后还是和高粱退出了房间。

“咣”

还顺带把门带上了。

“你这是关门啊还是砸门啊”

出了房间,高粱又是一条好汉。

他靠在墙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得来的是对方没好气的白眼。

“你是同谋,少在这儿幸灾乐祸。”

高粱举起手投降,却只见她直径拐弯走了出去。

“哎、哎,你去哪儿啊你不等啦”

留给他的、只有一道响彻走廊的回音。

“参观”

搞什么,她还有正事好不好

沅漪本以为她和胡杨不会再有交集。胡杨亦是如此。

只是胡杨自己也没想到,与戴沅漪的第二次相遇来的那么快。

她走在出院的路上,路过一间房内。

刚好见里面的沅漪边观察着医用电子仪器,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

也许是见有阴影挡在门前,她从书本里抬头、与胡杨对视了眼,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又重新回到钻研的怀抱。

再没有半点儿开口询问的迹象。

这倒是让胡杨眼里闪过一丝惊奇

“你就不想知道我和顾一野说了什么”

对方没有接话。只是写字的手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待报告中的最后一笔完成后,戴沅漪这才转身看向那位一直在观察她的姑娘。

四目相对。胡杨笑了笑,

“我见过你。可你好像已经和我记忆中的你不一样了。”

沅漪也笑了

“虽然我并不记得我见过你。但就当你是在夸我啦。”

“自然是在夸你。”

她看着她,笑眼却慢慢归于平静。

“只是,他的优秀也许会将你灼伤的。”

没有愤怒、没有恶意,她只是非常真挚地看着她。

就像是朋友间非常普通的忠告而已。

可惜,她们目前的身份还算不上朋友。

唇边笑意减了几分。沅漪合上书本,只是对着她微微颔首、便准备出门。

不过,

同样都是女人,她又怎么会不理解对方话里有话呢

沅漪还是在与之擦肩而过时停了停脚步。

“如果说注定是因为他的优秀会被灼伤的话。”

她侧过脸看向她

“那为什么不尝试着让自己也成为和他一样优秀的人呢”

“”

是啊,为什么呢。

同样长在大院,胡杨却不似其他军人家庭出身的孩子成天想着训练参军。

对她而言,什么都没有与她的竹马呆在一起重要。

尽管她知道,她的竹马也是一位将当兵视为生命之重的少年。

这天她正坐在门外台阶上托腮叹气。

耳边充斥着孩子们的统一口号声,可她浑然听不进去。只是在脑海内不断思考着怎样才可以让竹马注意到自己更多。

但很快,这种沉思在她不经意撇向院儿外的大树时被渐渐打破。

那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一位看着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正坐在那里、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出神。

“”

胡杨眨了眨眼,

本该是对陌生人闯入的戒备心却在看清对方时不时学着底下少年们的擒拿散打姿势、嘴里还念念有词时顿时忘得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