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南征生日会后,沅漪又与大家分别了有段时间。
等她再次得知三人的相关消息,是在顾一野寄来的回信上。
在信里,他先是阐述了高梁将害战友掉入陷阱的野猪宰杀却被误解成偷了村民的家猪、差点被退兵处分的事件。
让她这读的人都替他们捏把汗。
好在,最后是师长郑源力保下高梁调去自己身边当公务员、并查出陷阱里是真野猪的乌龙,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但令沅漪感到意外的是除去顾一野,当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给她寄了封信。
二人所述相差无几。只是
“我竟不知道你俩啥时候开始互通的书信你不仗义啊沅漪同志”
看到这里,她翻了个白眼。继续看下去
“老顾肯定会跟你打我小报告,爷爷我必须要自证清白。我跟你说啊,我高梁不需要谁帮我爷做的错事爷自担我相信你是站你战友我这边的对吧”
“明明都火烧眉毛了,保什么保。”
沅漪撇撇嘴,提笔就写下“别瞎逞强啊”的警告给他。
不过,得瑟至极的语气的确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坐在桌前的创作者是何等眉飞色舞的神态。
也难怪顾一野会在信里提上一句
“有时候,我还真是不知道是该对高梁钦佩更多、还是恨铁不成钢更多些。”
一句话,将他对此事的看法诠释的明明白白。
沅漪想,她是理解的。
理解为何顾一野的语气里这般无奈,却又莫名有股敬意暗藏其中。
明明撒谎就可以圆过去的事情,可高梁硬生生选择独自扛下。
论理,军人自该有担当。可论情,他若当真为此被开除,实在可惜。
“父亲曾经告诉我,情感上可以选择相信战友,战术上需永远保留余地。如果是你,正确和好看,该如何抉择”
末尾这句困惑,对方大抵是憋在心里多时。上文本是干净利落的字体到了这儿竟变得有些信笔涂鸦,显然是心急所致。
如果是她啊
指尖轻点着桌面,沅漪思考了许久、却始终没能得出答案。
这议题太过敏感,她直觉不是他们能妄加讨论的。
因此,在回复完上文后,沅漪只是在信尾写下
“谨言慎行。”
然后合上信纸。
次日早晨
沅漪站在信筒前,先是将高梁的那封顺利的投递完成。
可本该紧随着这封一起落地的第二封却被她临时抽了出来。
将其握在手中片刻后。她顿了顿,转而飞快跑向收发室要了只笔、打开信封,
划去结尾那句,在纸上匆匆落笔
“理智在大义上不会出错。可是好看才能得民心。”
“人们追逐的先是勇气,再是头衔。”
“我亦是。”
很快,随着第二封落进筒底的声音响起,沅漪这才心安回了寝室。
不过,回想起高粱除了吐槽处分外、还提起的“师长郑源或与南征有关系”的意外发现,她倒是有些惊讶。
不是意外高梁居然能打探到郑源那么多个人情报,而是意外于南征居然有可能是师长闺女
高粱对于信息的敏锐度是他们有目共睹的。他能写下来给她的推测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而南征之前确实也提起过父亲是个军人,难道真有什么关联
算了算了,等下次遇上再好好盘问吧。
她回到寝室边收拾边出门。
现下最主要的还是训练训练
最近整座军区都充斥着勤奋苦读的气息。主要原因是因为通信连和卫生连同时宣布了“专业比武、获胜者可以获得提干”的重磅消息。
这无疑是对刚成为列兵不到一年的新生们而言是具有绝对吸引力的。
提干意味着不仅可以成为干部,还能在将来保送军校。军校一上,有军衔就是指日可待的事。
可千千万人群里,只有专业课第一才能获得机会。
所以,分布在军区各个训练基地的新老兵们都卯足了劲、瞄准这次标杆。
沅漪也不例外。
虽然新兵照理来说是没有资格参赛的。但卫生连本身人数就不如其他连那么多,加上部分老兵的政治素养甚至还没有这届新兵高。
所以在沅漪向连长许容英请示过自己想尝试参与选拔后,对方只是略加思索后便同意了。
许容英虽然经常需要随各部队出紧急任务,一般连内情况是交由底下班长负责管理。可这并不代表她对连里毫不知情。
沅漪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许容英第一次知道她、不是在下连第一天。而是在新兵训练期。
那时候带领新兵连的主连长不是她,可赵红缨却在偶尔碰面时和她提起过这批新生里有几个格外需要注意的苗苗。戴沅漪,就是其中一位。
“之前听宋股长说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