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只是在欢喜她的归来。
得出这点认知的她,嗓音有些呜咽。
“妈妈”
“嗯”
“训练真的好苦、好累,和之前在家的生活一点都不一样。天不亮就得起床、一天的休息时间除去睡觉加起来可能就只有二十分钟、很多东西都得从头开始学。虽然我们是女兵,但训练的内容和男兵是一样的。有时候真感觉坚持不下去了。可是妈妈,”
戴夫人没有打断她,只是耐心的听着。
听着她小声啜泣、却依然的对他们说
“我是军人,军人永不说怕字也永不会被眼前的挫折打倒”
闺女这是长大了啊。
戴夫人心疼的同时又很是欣慰。
“既然你愿意做、那就放手去做吧。”
这是他们做父母的、唯一能许给她的安心。
沅漪听懂了母亲的言下之意,用手背摸了把布满泪痕的面容、随即说道
“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书香家庭也能出军人。并且、会是最优秀的女辈军人。”
“好,爸妈等着。”
虽然终于和父母解开了心结。可沅漪对于她最后立下的军令状依然没什么底气。
因为。
哪怕他们仍然呆在七二零团,但需要训练的项目实在是
太多了
不过,
能不能成为最优秀的女辈军人她不好说。
但随着男女兵的合并一体、胜负欲愈发变强倒是真的。
他们的基础训练仍旧是分开上的。可在专业技能上,沅漪没少和男兵们一争高下。
缝针、拆线、包扎、打疫苗、注射这些看似再简单不过的紧急处理,她也需要在课上记下许多笔记。
例如包扎,
就算沅漪看的书再多,面对“风帽式”和“帽式”两种应用于不同伤口的头部包扎方式,她仍是一知半解。
而这些课也让她明白了
其实,原先在军事演习内给顾一野和高粱包扎过的方式竟是不专业的。
这就是值得改进的地方。
至于体能训练,虽然他们的量数肯定不会比像陆军空军那么夸张,但对她们女兵来说仍是不小的考验。
除去已经在新兵训练里体验到的部分外,匍匐、射击、攀岩,这些需要大量耐力和毅力的地方在沅漪看来依旧是她的弱项。
就好比现在,她正摇摇晃晃举着负重的枪支蹲在靶台前瞄准靶心。不知多了多久。
虽然经历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也通过了射击考核。可不得不说,比起那些老兵、她的上肢力气还是很逊色。
“虽说你们通常不用上战场,但并不代表这些射击训练你们就不用做了”
沅漪感受到教官说这话时在她身边停了停。正想着是不是哪儿犯错被抓了,她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
她这才发现
不知不觉间,周围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早已支撑不住躲到一旁休息去了。
“撑不住就放弃吧。”
教官站定在跟前,对她说。
“不”
她咬着牙,任由汗水浸湿衣领。
放弃
这翻话反而将她从摇摇欲坠的放弃边缘拉回。
“戴沅漪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教官,请允许我再坚持会儿吧”
有些事情、虽然苦累,但是值得。
就算日复一日重蹈覆辙,她也坚信自己能有突破极限的一天。
这夜
刚结束训练、完成洗漱的沅漪回到寝室,却意外在桌上发现一封信件。
原以为是南征寄来的。她边擦拭着头发边从桌上拿起。
可瞳孔,却在触及寄信人地址那栏时蓦地放大
不是师部。
这个地址这个地址
胡乱将毛巾挂在胸前,沅漪迫不及待在桌前坐下。
她翻到背后打开。抽出那张安静躺在信封里的页纸后,故事的内容是这么开始的
“致沅漪
展信佳。”
字体一钩一划、清隽有力。像极了它的主人,利落洒脱。
沅漪本以为,互通书信的启始会由她来做。却不想对方抢先一步做了这件事。
“如果有想告诉我的,也可以写信给我。”
少年努力措辞的模样还刻在记忆里。
她摩挲着信角,开始慢慢阅读。
在信中,他讲述了许多事。
包括老九连的副连长是故人秦汉勇、班长张飞申请将新兵连的人都编进一个班、和陆平凡率领的一连起冲突、和一连的夜间射击冲突
“要是我爬不到一连头上,我顾一野就是孙子。”
读到这里的沅漪差点笑出声。仿佛能透过字里行间看到正忿忿写下这行字的当事人。
感到好笑的同时,内心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