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谢裕鸣的副官呢”陆濯的语气仍旧温和,“你愿意么”
戚沉倏然抬眸,撞进了男生的眼底。那双桃花眼泛着幽幽绿光,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要把他彻底淹没。
“我需要付出什么”他问陆濯。
薄唇微微开合,对方的表情好像想笑,又透着隐约的难过,戚沉许久之后才听到他发涩的嗓音
“可否要一个吻”他说,“我还没有亲过你。”
何止接吻,在那天晚上之后,除了烹饪教室,陆濯甚至连他的手都没有碰过。
他小心翼翼的,贪婪而克制,在他面前卑微得如同罪恶深重的囚徒。
戚沉没答话,片刻,男生抬脚向他靠近了一步。微凉的晚风拂过发梢,他闭上双眸,白色棉袜包裹着的脚趾下意识蜷缩。
“滴滴滴”
骤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这一刻的沉寂,戚沉被惊醒般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机接通。
是谢裕鸣。
“沉沉,在做什么”
“我”他攥住了衣角,扫了一眼陆濯的球鞋,又扫了一眼旁边的萨摩耶,“遛狗。”
“这么晚遛狗”对面的语气不太赞成,“注意安全。”
“马上回去了。”
“我想看看你,可以开视频吗”
“不了吧。”戚沉说,“我这里光线不好。”
谢裕鸣没有勉强,“这两天我有点事情要忙,可能没法联系你。等结束了带你出去玩,想不想去山里野营就我们俩。”
听到前半段,戚沉还在猜测他遇到了哪些麻烦要处理,会不会有危险,随后又尴尬起来。
他再次往旁边扫了一眼,抿着唇角,下决心一般“可以。”
“你好像很紧张。”谁知,谢裕鸣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也没见开心,语气反而一转变得锐利,“而且遛狗也不喘你旁边有人,是谁”
“”戚沉惊呆了,脑瓜子嗡嗡响。
“我我”
旁边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陆濯从他手里拿过了手机,举到耳边,“是我。”
“”
“你不用紧张,我找他说几句话,一会儿就走。”
戚沉没有aha那么好的五感,他听不清话筒里的内容,只听到陆濯冷冰冰道“你当然可以过来,我会在他家外一直守着。”
“他睡他的,我们打我们的,谁赢谁爬上去,如何”
戚沉“”
“那就少废话。”陆濯按下了挂断。
他哭笑不得,正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柔柔的“小沉。”
戚妈妈走了出来,疑惑地看着他和陆濯,“这位是”
“伯母好。”陆濯瞬间敛去方才四散的冷意,对着她恭敬欠身,“我是戚沉的学长,我叫陆濯。”
戚妈妈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感觉好像在哪见过脸陌生,但光看身材也足够过目不忘了,好像就是上次小沉放假回来,看到他跟在附近
她笑了笑,“既然是小沉的同学,怎么不进来坐坐今天都这么晚了,要不就在我们家住下”
戚沉心说这还得了,赶紧拉住她的手臂,“妈妈”
“今日来得仓促,就不登门搅扰了。”陆濯却主动拒绝了,“改天略备薄礼再来拜访您。”
“陆同学太客气了,随时欢迎你来玩。”戚妈妈明显很喜欢他这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莞尔一笑,“那你们继续聊,我先进去了。”
“伯母晚安。”
周遭再次安静下来,两人半晌没出声,戚沉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于是沉了一口气
“学长说的我会考虑。没别的事的话,我也”
“等等。”对方终于开口,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密封仔细的小瓶子递给了他。
“这是”
“我的信息素。”陆濯说。
戚沉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男生,拿着瓶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居然提取了自己的信息素
戚沉看过那本关于abo的书,知道提取信息素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不亚于吸髓抽筋,而且因为腺体里储存有限,要持续不断地抽取,等待恢复,是一段漫长的折磨。
同时极其损害身体,对于aha来说,极有可能会致使等级下降,甚至报废腺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愧疚吗
可做手术的人不是他啊。
戚沉心里很不是滋味。
“遇到麻烦就把它喷在身上,没人敢欺负你。”
“学长”
“这不是补偿。”仿佛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陆濯打断了他,嗓音低沉,如同缓缓吹拂的夜风“我只是想给你而已。”
想给现在的、眼前的、此时此刻的这个人。
没再说多什么,陆濯抬手抚摸他柔软的发丝,就像那天站在画架前一样。
后来,戚沉从002那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