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下契约(3 / 4)

起便笼罩在灶门药的头顶,仿佛下一秒便会有什么人戴着那耳饰来杀死自己,这种屈辱的想法不分昼夜地折磨着他,作为耳饰拥有者的父亲,连带着也被他厌恶。

而现在,那邪魔东西被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连它为何会凭空出现都来不及想,灶门药梅红色的眼睛瞬间瞳孔扩散,脖颈额角鼓起青筋,身体四肢都在不正常地抽搐,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逃,要赶快逃跑,会死

在求生本能作用下,灶门药双眼一空,意识瞬间分成十二份,钻入了将附近所有能连接的壳子中。

精致的小型星月魔法阵瞬间浮现在每具身体的头顶,金色的魔力在房间中流动,在魔力的禁锢之下,那些身体的眼睛只睁开了一秒便被镇压下去,只有一具身体顺利与灶门药进行了链接。

那是灶门药的第一任务对象的身体下弦之肆。

而灶门药与矢琶羽的链接也并非常规意义上的融合,在融合了矢琶羽的灵魂碎片之后他将自己的意识形态隐藏在了矢琶羽的记忆认知之下。

他这样的举动把自己完全变成了支撑矢琶羽活动的载体,不是他在扮演矢琶羽,反而是矢琶羽的人格借助他的完整灵魂复苏。

但是灶门药却很满意这一点,只有像这样隐藏起来才能带给他片刻的安全感,而他躲起来等待这些鬼月的人格完成任务就够了。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他梅红色的竖瞳逐渐淡去,下弦之肆缓缓闭上了眼睛。

良久,名为矢琶羽的下弦之肆重新睁开眼睛,他有着极为漂亮的金色瞳孔,左眼中清晰地刻印着下肆的墨字。

矢琶羽缓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房间的正中央站立着灶门药的身体,出于一种无名的恐惧,他刻意避开视线。

无数规则知识从灵魂深处中翻涌浮现,矢琶羽顿了顿望着手背之上浮现的星月魔法阵,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

他现在使用的身体是用魔力复制而来的身体,他自己的身体还在原来的世界中,只有在异世界中完成任务才能回去,至于任务

一双梅红色的竖瞳自灵魂深处睁开了眼睛,矢琶羽一阵恍惚。

“。。赎罪”

回过神来,他晃了晃头,完全记不清自己说过的话,但是矢琶羽本人却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异常,他甚至不再关心任务内容。

他低头认真审视了自己,无论是外套着黑绿相间羽织、内搭墨绿色的长款和服的服装,还是是脖颈上的乒乓球大小宝蓝色佛珠,身体的每个细节尽数还原,无惨大人果然是无所不能的。

矢琶羽放心地闭上眼睛,他抬起双手,手心各有长着一只绿色的眼球,眼球的中心是个黑色的箭头。

这就是下弦之肆,他失琶羽本来的模样。

拥有十分严重洁癖的他,除非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然他是不会睁开脸颊上的眼睛的,手心的眼球用起来既方便又干净,他一向是喜欢用手心的眼球生活。

不过,那所谓的库洛牌到底是什么东西

矢琶羽平举手臂,掌心的眼球射出一道无形的红色箭纹,方向直冲库洛牌的大门。

幛子门咔哒一声展开,矢琶羽面无表情地抬腿走向了那间和室。

矢琶羽是没有眉毛的,但他突起的眉骨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受眉骨的影响他的眼睛呈狭长形状,眼波流转之间格外邪恶狡诈,当这张脸不做任何表情到时候,就显得格外冷漠似乎对身边的一切事物都感到不耐烦。

库洛牌听名字就是西洋的东西,那种东西会有无惨大人赐予他的血鬼术强大吗

并不相信魔法的矢琶羽,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不屑。

矢琶羽走进和室之后,身后的幛子门便悄然合拢,库洛牌的房间中一片黑暗。

星月魔法阵在他的脚下慢慢显形,两条光线笔直地延伸自黑暗中,矢琶羽抬手望去,手心的眼球缓缓裂开鬼纹。

在视线的尽头,矢琶羽看见了一位水袖长衫,衣着飘逸的女性,她端坐在黑色的圆盘之上,双眼轻闭,眉心衔着一块蓝色的宝石

还不等矢琶羽看清楚,莹白的泡沫突然自黑暗中堆积涌现,一尾淡蓝色的鱼尾隐约穿梭其中,下一秒眼前的景象虚化,魔力顺着光线集卷而来,以雷霆之速,迅速没入了矢琶羽掌心的眼球中。

我是拔,能带你穿越这世间的任何一堵墙,前提是我乐意。

我是泡,能为你制造泡沫洗涤万物,喜欢把东西越洗越脏。

听着在脑海中响起的两道声音,矢琶羽像是摸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脸色难看地用力甩手,他就知道这种西洋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去异世界他只需要无惨大人赐予他的血鬼术就够了,这种东西,他才不会拿来丢人现眼。

获取库洛牌之后,幛子门便自动打开了,矢琶羽一秒都不想多呆,直接大步走出了房间,望着四面印字的幛子门,矢琶羽又露出了不耐的表情。

单是把他弄来这里,却又不给他离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