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犯过浑还暗搓搓地撩过人。
她还没见过他那样的神情。
q安锦在心里默默总结一下,大概就是吃瘪的神情。
令她不由十分好奇。
傅寒时听到这,心口上那块石头压得更实。
他扭头不看她,低头继续洗碗,水声从过他直接分明的手指,哗啦啦。
“到底说的什么啊?”
他这样让她更好奇了!
傅寒时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说,“他刚刚跟我说要跟简析准备婚礼了。”
安锦点头,她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好奇。
她觉得这绝对不是让傅寒时难得失态的话!
“然后呢?他又说什么了?”
“……”,傅寒时叹口气,伸手关上水龙头,粘满泡沫的双手撑在水池边缘扭头无奈地看她坦白,“他挑衅我,问我要跟他们一起举办婚礼吗?”
傅寒时凝视着她,见她整个人平静舒展撵了撵手指忍不住暗搓搓告状。
“我们都举行过婚礼了,他这么说好奇怪。”
傅寒时飞快睃她一眼,继续仿佛不经意地感叹。
“而且他结婚怎么还能想着跟别人一起办婚礼啊,除了双胞胎哪有人这样。”
他悄悄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垂眼仿佛不甚在意地问,“我不明白,你觉得他为什么这样跟我说呢?”
跟他显摆,是何居心!
如此行径,不成熟不稳重不儒雅。
身后半晌没声。
傅寒时撑着水池的手指紧了紧,仿佛自然瞥过去,见安锦浅浅蹙起的眉心压在心头的石头松了点。
看吧,梁之寅也不是好人。
傅寒时默默的想,她之前也是被他温和儒雅的外表给糊弄了。
不怪她,是吧。
“傅寒时?”
安锦突然带着疑惑喊他。
男人立刻扭头,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你洗碗的时候放了洗洁精吗?”
傅寒时闻言一愣,下意识垂眸看一眼附在手上还没消失的一层白色泡沫,不知她为何这么问哽了一下,“是啊。”
抬起手给她看,起了这么多泡还没消呢。
然后就看安锦托着腮苦恼不解地说,“哦,我还以为你是放醋洗的呢。”
翘了翘唇角,继续问他,“不然你说车里怎么突然这么酸啊?”
傅寒时:“……”
突然有一抹红色漫上耳朵尖,然后从上往下顺着他的下颚将他的脖颈都带上一片淡淡的红。
傅寒时拧开水龙头装作不解,“我只放了洗洁精。”
才没放醋。
红着脸嘴硬。
安锦怎么看怎么觉得新奇,现在这男人怎么这么好玩啊。
跟之前比,好像……突然活过来似的。
思绪滑过,旋即为他感到有些心酸。
于是转了话题,“你告诉郁清河了吗?”
“他今天是不是会过来?”
“你不希望我告诉他吗?”傅寒时有些紧张。
闻言安锦叹口气,“他来也好。”
她希望简析能获得幸福,但是她也不希望简析走进婚姻是因为对之前的失望冲动。
你看她,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结局多惨。
想到这,她转眸看向男人沉默而忙碌的身影。
婚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尽管她和他经历过一场婚姻,她还是有点想不通。
除了父母催促,现实利益呢?
在她眼中婚姻神圣庄严,是将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以契约联系起来的最紧密的关系。
是世界上刨去亲缘最神奇的一种形式。
像她祖父祖母那样。
相爱相知,彼此依存。
“你觉得婚姻是什么呢傅寒时?”她端着下巴小声疑惑。
突然想起来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在遇到彼此,在进入这个荒唐的婚姻之前,他们都是怎么看待婚姻的。
“就是你在跟我结婚之前,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句话,傅寒时脊背不由僵住。刚刚浮动的好心情瞬时烟消云散,他沉重地抬手将水龙头合上。
腹腔突然燃起的焦躁不安令他嗓子一下子哑了。
“怎么这样问?”
男人的唇线拉的平直,浓密的睫毛也在不安地抖动。
下颚线崩得紧紧的。
还有他黯淡下去的目光。
前后状态差异之大,对比实在太明显。
安锦见之也不由有些酸涩。
最近有时她也在想,他们之前感情多好啊,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即使最近他们关系缓和相处不错,但也无法掩盖两个人之间的裂痕。
他们近来好像好了,其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