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哗啦啦的水声,浴球摩擦肌肤的细微声响,还有男人微重的呼吸声。
不大的卫生间中莫名漂浮暧昧的气息。
安锦浑身绷紧,汗毛炸起。
她跟乔珂可是一同看过一些成人看的电影,她莫名想到那里的片段,交缠的躯体,咿咿呀呀的声响
空气中似乎飘着看不到的细密绳索箍住她的脖颈,让她无法呼吸,也不敢吞咽口水,生怕被眼前的男人听到,然后发生些
在气氛几近顶峰,在她浑身发虚几乎要挺不住的时候。
“涂沐浴露冲一下就好了,谢谢你。”
垂头坐着的男人突然出声。
“好。”
安锦屏住呼吸,捏着浴球大刀阔斧将男人涂成了一个雪球,柔软指腹时不时擦过男人后背,趁着浴球摩挲声悄悄吞了口口水。
不多时,眼前挺拔的背脊越来越紧绷,又好似披了一层红霞。
“怎么了不舒服”
安锦伸手绕过他,光洁的手臂碰到他微热的脸颊。
“有点热”
探手贴着他的额头,蹙眉不再想别的,讶异道,“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嗓音喑哑,垂头微顿一下,“帮我冲一下可以吗再帮我拿个浴巾。”
那可是好
安锦可算松口气。
握着喷头将泡沫冲干净之后,安锦犹豫一下还是问他,“下半身能自己洗”
“内裤用我帮忙脱下来吗”
万一因为醉了摔倒就不好了。
刚刚安锦还不好意思,好说歹说哄着傅寒时留下最后一片布料进浴缸坐着,等他坐好她才进来。
现在担心他出事,反倒顾不上这些小情绪。
静了一瞬,傅寒时没回答,安锦疑惑向右侧了侧,瞧见水珠顺着他黑发往下滴,落到他刀削般的脸颊上坠落。
“傅寒时你睡着了”
“我自己可以。”
“那你洗好了叫我。”
等安锦趿着拖鞋渐远,男人才缓缓睁眼,黑眸清冷没有一丝醉意,唇线平直,刚刚朦胧乖巧的模样消失不见,垂眸之后,沉默了。
片刻后,傅寒时往后看,紧盯着白色门板似乎要戳穿它,良久,最终收回视线。
他没想到,今天倒是给自己玩坑里去了。
闭眼沉入已凉的水中,压下满身滚烫。
满足了傅寒时的要求,将人扶回房间安顿好之后,安锦觉得男人比之前安静多了,纳罕得多看了两眼,“没事儿吧”
“没事。”
有点沉默,不像之前话多。
安锦又摸下额头,又贴贴自己,看他体温正常才走到对面的卧室。
他们当初心照不宣的定了套房,就为了新婚夜有个缓冲。
聪明人做事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回房之后,安锦疲乏的闻着满室玫瑰香,掀起被子将花瓣抖到地上就钻进去,关上灯之后转瞬失去意识,凌晨四点就起床化妆,像假人一样迎来送往,太累了。
就是心里有事,睡得不太踏实。
果然,夜半时分又被若有似无的哼声唤醒。
连忙掀开被子,揉了揉眼睛就着脚往那边跑。
摸黑进到对面房间,探手要摸他额头时,不知碰到什么,下一秒被一只手掌禁锢住,往下一用力砸入他怀中。
“别闹,好好睡觉。”
男人嗓音喑哑。
安锦如受惊的鹌鹑,男人燥热的体温烘烤着她,刚刚碰触像燃起的引火线一般,将她内心炸的七零八落。
“我怕你发烧,就”
“没发烧,睡觉。”
男人不耐地按了按她的头,她一动不敢动。
这一夜,安锦在男人怀里,做了人生中第一场梦。
月光熹微,朦胧醒来眯眼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树影婆娑一愣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下一瞬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轻轻一动,将她往怀里拖了拖,直到她后背抵着温暖坚硬的胸膛。
心脏扑通扑通,脸颊燥热只觉得男人火热的鼻息顺着耳垂擦过她的脖颈,钻进她单薄的睡裙里
后颈的汗毛被他鼻息喷的全部竖起,又麻又痒,瞪大眼睛咬紧一口银牙不知所措强忍着,不知何时又坠入梦境。
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就剩自己,隔壁空荡荡没有温度。
昨夜的暧昧燥热烟消云散,他已经起床走了。
安锦倒没失落,回房拿手机一打开就看到乔珂的信息。
说正在楼下餐厅等她呢,安锦简单洗漱之后换上一身衣服下楼,脱睡裙时碰到腰处的布料,动作顿了顿,抿唇将睡裙叠好放回行李箱里。
五层的餐厅人影幢幢,早上八点人正多,到处都是端着白餐盘的人。
安锦直接走到窗边角落,果然一下子找到乔珂。一走过去就瞧见乔珂担忧好奇探究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