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掌控公司大权的董事长。
就算公司面临破产,但只要公司一日不倒,他就还是那个能决定公司员工命运的董事长,这种身份上的转变让他这种本就没什么意志力的人极度容易膨胀。
就像暴涨的财富使人容易蒙蔽双眼一样,权利的欲望已经迷失了他的双眼。
而梁安国若想继续维持这个身份,公司就不能破产。
那怎么让公司不破产
自然是有投资公司注资,帮公司挺过眼下的难关,亦或融资。
可投资公司凭什么给梁氏投资
融资也行不通,之前传闻凉城要建设新城市时,有内幕消息的梁安华为了在这个建设中分一杯羹,把公司最赚钱几个项目都抵押了出去,就为了筹资金拍下城西的地皮。
而城西那块地皮在拍卖竞争的时候,被梁氏的敌对公司周氏抬到了天价。
一向理智的梁安华被巨大利益冲昏了头脑,当然,也有对内幕深信不疑的原因,所以最后花天价拿下的地皮不但成了个笑话,也将公司拖上了末路。
厌不懂金融,但浅薄的道理他是懂的。
现在的梁氏就像一根木梁,表面看着风光,其实内里早就被白蚁掏空了,小钱砸进去翻不起半点波澜,有那个财力的人,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梁安国说什么转危为安,真当有财力的投资人都是不求回报的傻子吗
想到这些,厌微微一笑,抬起左手,搭在梁安国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让梁安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脸色一冷,抬起紧攥手腕的胳膊,按在梁国安肩上的手将其上半身往下一按,同时膝盖出击,飞快地顶撞在其下巴上。
梁安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手自然脱力。
却在这时,厌反抓住他的手腕往上扭,按在肩膀上的胳膊抬起,用手肘在他肩关节上狠狠一撞完全没有防备的梁安国在厌松手的瞬间,当即摔了一个大马趴。
厌抬脚踩在他后脑勺上,用力碾了一碾,将他那张痛呼的嘴堵在地毯上。
同时目光扫视了一圈惊呼出声的保姆,看着几个保姆在他的注视下一一捂上嘴,这才平静地开口了“公司跟我没关系,这个家从我爸妈走后,你让我陪什么魏大少爷,就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说完,他收回脚,拿起行李上了二楼。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什么,脚下的步子一顿,微微偏头,对楼下闷不吭声的人说“公司你怎么折腾都行,但最好别跟京都的魏家有什么关系,不然,你会知道我的手段的。”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梁安国没有吭声。
可身侧两边的手却一点点抠进地毯里,保姆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伸手要去扶他,他猛地翻身坐起来,顶着鲜血淋漓的嘴巴,阴狠地扫过保姆“都给老子滚”
说罢,他阴下脸,小比崽子,好说不听,还一再这么践踏他作为长辈的尊严,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厌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带着证明及户口本去了趟派出所。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梁安国不在,他也没把梁安国放在心上,这种被酒色掏空的人,他一只脚就能对付。
这是他的自负。
所以临睡前,保姆送来一杯酸奶时,他也没什么戒心就喝了。
喝酸奶这个习惯还是魏岚疏帮他养成的,他喝完酸奶,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想着要不要给魏岚疏打个电话,刚拿起手机,一阵困意突然袭来,眼皮沉重到不想睁开。
他捏着手机想,还是明天打吧,然后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辆风尘仆仆的京牌黑色轿车已经抵达了小区门口。
车子在门口停了将近五分钟,突然驾驶座旁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来了。
旋即下来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男人迎风点了根烟,跳跃的火焰映照出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庞他有些生疏地吐出一口烟来,伴着几声咳嗽,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恰时,小区门口的起降杆升了起来。
一辆同为黑色的轿车打着车灯慢慢驶出来,他刚瞟上一眼,电话通了。
嘟的一声,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说好要在家等小青年的。
可他让人调查的资料和那封所谓情书,都让他坐立难安。
尤其是那封信里的内容,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亲自前来确认一番才能安心。
电话嘟嘟了不到三声,突然就被挂了。
魏岚疏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晚上九点四十三分,这个点的小青年一般还要吃顿夜宵才会睡觉,那是不方便接电话还是
嘭
有什么东西从擦肩而过的车子里丢了出来。
当车子越过去后,就见对面草坪里亮着一缕幽蓝的荧光。
魏岚疏顿了一顿,又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的那一瞬,草坪里响起了熟悉的铃声,他一愣,快步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