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方向疾奔而去。
君家大宅内,下人们私底下却是小声议论着。
“我就说小少爷那同窗,不像是个长命的吧!唉!没想到居然会死在咱们君家大宅,这事可有的麻烦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最近小少爷瘦了许多,以前看起来还有些虚胖,可现在,半个月时间而已,居然瘦成了那样。”
“这段时间,小少爷明明一直都和那个彦公子抵足而眠,可前几日我夜起之时,却听到少爷房中有女人喘息的声音传来……”
“我就说最近这段时间,肯定有小浪骚蹄子勾引小少爷和那位彦公子,让小少爷和那彦公子夜夜荒唐吧!你们还不信……”
……
这边,君不弃骑着大青下坡,让大青前往坡下的河中戏水,这是他平日里和大青之间培养感情的保留节目。
大青本就是一头水牛,没事就喜欢往坡下的河里钻,即便是在这大冷天里,它也喜欢没事就到水里泡一泡。
没有七彩之液服用,吃草都不香的大青只能以泡澡度日了。
君不弃躺靠在一株河边大树下,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草茎,心里思索着,该怎么去解决凝丹需要渡劫之事。
至于那个妖邪,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思索着,不知何时,远处一道瘦小的身影飞奔而来,老远就冲着这个方向喊道:“大少爷,大少爷,死人了,死人了……”
在这里呆了半年多时间,平时也不会有人来这里打扰他,除了大青与他为伴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修仙,就是这么枯燥且乏味,无趣又无情。
君不弃从地上坐了起来,那道瘦小的身影看到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跟前,双手撑着膝盖,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话来。
君不弃问他,“牛小壮,出何事了?谁死了?”
喘了几口气后,牛小壮才道:“你们,你们家……”
君不弃闻言,眉头微微轻蹙了下,呼唤了下大青,大青便从河里一蹿而出,而后君不弃拎起牛小壮,跨坐到大青背上。
大青会意,迈开粗壮的四蹄,便朝君家庄飞奔而去。
“慢慢说,我们家发生何事了?怎会死人?”
“不,不太清楚……”
“……”
逗我呢!
君不弃闻言,无奈摇头。
半路上,君不弃和牛小壮便碰到了一辆牛车。
牛车上坐着的,是个满脸富态之相的中年人,一个家仆正在车前赶着牛,另外几个则跟在牛车旁护着,怕中年人从牛车上颠下来。
这中年人四十几岁模样,颔下留着胡子,眉宇间的神态与君不弃有那么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君不弃的父亲呢!
但其实,他们是兄弟,君不弃是兄,他是弟。
“大,大哥……”
君有道从牛车上滚了下来,冲君不弃叫了声。
见君有道只是着急,并没有谁死了的伤心感,君不弃便不由皱了下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死了?”
“是思儿的一位同窗好友,最近一段时间寄居在咱们家,我见他身子虚弱,便不好赶他走,谁想,他居然会死在咱们家。”
“报官了没?”
“……”
见君有道一副纠结之相,君不弃便摇头道:“外人死在君家,你不报官,别人会怎么想?到时死者家属闹起来,又如何解释?”
“大哥所言甚是,是我思虑不周,这就让人去县中报案。”
君不弃眉头又蹙在了一起,“这事你报官就是,跑来找我何事?”
君有道赶紧说道:“是思儿,思儿可能是受到刺激而晕倒,虽然已经派人去刘郎中,也派人去乡里请了郎中,可乡里离这较远,刘郎中医术也就那样,父亲与母亲,还有我都很担心思儿,所以,还请大哥看在父亲和母亲的份上,救一救思儿。”
君不弃摆了摆手,道:“惊吓或伤心过度而已,不必紧张!”
君有道闻言,苦着脸,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有屁就放!”君不弃瞪了眼君有道。
君有道脸上的肥肉抖了下,道:“大哥,我觉得思儿最近有些不太对劲,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我担心他身体有什么隐疾。”
十几里路,不到两刻钟,便已到达。
来到君家大宅门前时,君不弃抬眼看了眼挂在大门上的铜镜,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那面镜是他挂上去的,镜面无恙,就说明不是鬼怪入侵。
但才刚走进君家大门,看到一个书童模样的小厮时,眉头便皱了起来,然后仔细看了看那书童。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入君家大堂。
才刚入大堂,便有一侍女上前说道:“老爷和夫人都在小少爷院中,老爷有交待,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径直去那便可。”
身后跟着的那小厮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君不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