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之间也时常发生斗争，更何况植物有时候确实需要人保护，是吧？”

想起毒藤女的极端环保主义宣言，蝙蝠侠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更难看了一点。

“我认识一个万物之绿的守护者，他被称为沼泽怪物。”康斯坦丁若有所思地说，一屁股坐到了蝙蝠电脑的台面上，“据他所说，万物之绿会在合适的时候把被选中的人‘带走’，在元素疆域里完成继任仪式，让其称为新的绿色化身。”

康斯坦丁说完，把手一摊：“照你们说的这样儿，恐怕是一位新的沼泽怪物，或者沼泽女妖，管它是什么——要诞生啦。你们有什么人选没有？比如说那种特别爱莳花弄草，觉得树木特别需要保护的人？”

“哈，哈。”红罗宾干笑两声，“很不巧，我们正好认识这么一位人选。所以是她导致哥谭的植物疯长？”

“虽然我还没去实地看过，不过我估计是吧。这儿的魔法力量太强了——呃，我是指万物之绿的元素力量，你们懂吧？”康斯坦丁说，“要是她是你们这儿的人，那说不准就是她在继任仪式上兴致大发，想给家乡添点绿色呢。”

“解决这事。”蝙蝠侠盯着康斯坦丁的眼睛说，“别告诉我你做不到。”

康斯坦丁的目光游移了一下，但在蝙蝠侠的凝视之下，他很快投降了：“是，这事不难。只要进到元素疆域里头去，找到这位继任者，说服她别搞出这些幺蛾子就行了。”

电梯门忽然开了，正要说话的蝙蝠侠被打断了思绪，转头看去。他们看见，面若冰霜的奥德莉从里面飞了出来，披风少了一大块。

奥德莉伸出一只手，一团扭动着成长发芽的藤蔓从她手掌中心跳了出来，在地上爬行了起来。她抬起头看向众人，表情严肃：“中心城同样出现了植物疯涨的情况，在哥谭-中心城一线的城市也或多或少地有些这样的迹象。绿色在扩散。”

“好吧，没错了，这就是万物之绿的力量。”康斯坦丁眯着眼睛说。他随手搓了个火球把地上那团植物烧成了灰，给蝙蝠洞的地板再添一团焦痕。康斯坦丁抖抖索索地从外套口袋里摸了半根皱巴巴的香烟出来，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你们确定要我去解决这事？万一得罪了万物之绿，搞不好那些木头桩子会下令对人类开战呢。”

“不能耽搁下去了。”蝙蝠侠说，“立刻。”

“好吧，咱们得找个地方画法阵，打开维度之门。”康斯坦丁懒洋洋地说，“法阵材料不会要我自己掏吧？得加钱。”

“双倍。”蝙蝠侠沉声说道，“但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康斯坦丁夸张地说，“蝙蝠侠老兄，我不是说你怎样，但是你进了元素疆域就只是个凡人，别说是树木议会了，就是路边的一根草也可能把你抽死——别用那副眼神看我！我说的是实话！”

“我本就是个凡人。”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说，声音沉沉地压了下来，“你的信用水平在我这里没有保证。我需要监督你。”

“好吧，好吧。”康斯坦丁举起双手说，“行行行，可以有个人跟我一起进去，大不了就是把法阵画大一点——这个也得加钱。但是我刚刚说的真是实话，你不行，蝙蝠侠。”

康斯坦丁面对着蝙蝠侠的凝视，毫不发憷地把手一摊：“不受元素疆域认可的人类无法以肉身形态进入其中，只能用灵魂进去。可灵魂没法自保的话，都不用找人就直接会被元素力量撕成碎片——所以你不行，蝙蝠侠。”

超人还没开口说话，康斯坦丁就懒洋洋地朝他一挥手：“你也不行，氪星人。虽然你的肉身可以把地球扛着到处跑，但你的灵魂也就是——呃——普通的灵魂而已。再说了，你的魔法抗性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我可不敢让联盟主席冒这个大险……就是我敢，恐怕蝙蝠侠也不让吧？”

奥德莉缓缓落到了地面，坚定地说：“我去。”

“呀，气女。你倒是很合适呢。”康斯坦丁笑眯眯地说，“你确定？”

“你说了那么多条件，其实就是在暗示我去吧？”奥德莉盯着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语气平静地说，“那么，就由我来。”

蝙蝠侠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个决定。超人的表情有些担忧，但还是跟着众人走到了选定好的法阵场地边缘——其实就是韦恩庄园的会客室，阿尔弗雷德把地毯抬走了。

“我建议你们再找一个法师过来，在我和气女进入元素疆域之后维持法阵的运转。”康斯坦丁蹲了下来，用烟头刮了刮地板，“我倒不介意你们找谁，不过最好别找上都夫人和女巫——虽然我得说那次闹丧尸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不过她们不信啊。”

蝙蝠侠面色一黑，但还是转身去联系法师了。康斯坦丁开始神神叨叨地在地板上画起了法阵，奥德莉转过身，和克拉克一起走到了窗边。

“别担心，克拉克。”奥德莉先一步说，眼神明亮地看着他，“我的超能力是思维带来的，我能自保。”

“我相信你，小莉。”克拉克微笑起来，摸了摸她耳边的头发，“黎明城还好吗？我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