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武进去看到这些武士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而那些武士看到吕武进来,只是拿眼睛看着,没有做什么举动。
“近日多事。”蒲元像是意有所指那般,说道:“不敢懈怠。”
那么郤氏也会怕的咯?
不怕的话,谁家会集结武士在前庭,摆出一副随时要出击或防御的姿态。
郤氏应该不止是在前庭集结了大批的武士,其余地方肯定也还有。
老吕家的武士进来一看那么多武士,下意识就握紧了武器。
吕武的手在后面摆了摆,示意不用紧张。
家主已经给了提示,他们目不斜视地跟在吕武后面,脸上的表情还是能看出感到紧张。
这个也不怪他们。
作为家族武士,跟随家族出门,首要责任就是保证家主的安全。
面对这样的局面,家主的反应是一回事,他们提高警惕是职责所在。
穿过前庭,前路又被一道门户挡住去路。
这道门户连接着一堵围墙,作为府宅内的第二道防线。
吕武心想:“郤氏看来也知道自己太嚣张了?”
只有心里没有安全感,才会在家里布置多条防线,为的就是遭遇到进攻时有更多的防御依托。
到这里,蒲元停下脚步,略略为难地说:“阴子,此些武士……”
吕武会以,对自家武士说道:“尔等在此等候。”
老吕家的武士有些面面相觑,迟疑地应了声:“诺。”
当然不会是所有老吕家的武士都留下,还是会有几名跟随在吕武左右。
同时进去的还有卫睿和葛存。
梁兴则是留在外面。
他们过了这道门户,才算是真正进入郤氏的住宅区。
吕武一进去就看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纳闷郤氏是每天都这样的警戒力度,还是今天比较特别。
这一道门户只有一条幽深的走廊。
因为左、右都有夯土墙的关系,光线只能从上方照射下来。
而上方又有支架,一些蔓藤爬得满支架都是,导致走廊里的光线不足,显得比较昏暗。
穿过走廊来到的又是一个空庭院,前方百米左右才出现建筑物。
一路上蒲元没话找话说,没有解释府宅内为什么是这般模样,只提到郤锜出使鲁国,到城门时遭到刺客刺杀。
郤锜出使鲁国,应该是吕武要来拜访郤至之前的事情。
至于遭遇刺杀什么的?
这年头的大贵族除非什么事都不干,要不肯定是有仇人。
郤氏足够嚣张和跋扈,吞并郤氏伯宗在不久前,又滋扰和肆虐了那么多贵族,有人寻仇挺正常的。
既然蒲元没说其它,就代表郤锜压根就没事,间接也点明郤氏住宅为什么是这般警戒力度。
说白了,蒲元的意思就是,没刻意针对吕武摆阵仗。
“阴武?”郤至没起身,招呼了一声指向下座位的位置,又说:“为‘吕’地之事而来?”
吕武才刚进一个开放式的大堂,没来得及见礼,就被问了那么一句。
所谓的开放式,指的是有屋顶,又是在室内,但四面全是可开放的大门,门都敞开着。
老吕家的武士止步于外面。
吕武走过去屈膝跪坐而下。
他等卫睿和葛存也都坐下,才对着郤至行礼,说道:“温子既问,小子怎敢不直言。确是为‘吕’地之事而来。”
其它地方满是武士。
郤至待的这个地方却不见一个。
再看郤至的穿着,只是披着长袍,头发随意地散着。
这样见客其实挺不礼貌。
只是要看在什么时间,又是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时候的不礼貌,相反表达出了随意以及亲近。
吕武领会了郤至想要表达的意思,自然知道该怎么与之交流。
“你若有意,老夫当高看一眼。”郤至盯着吕武看,说道:“国之猛士,当有猛士模样。”
这是在钓鱼吗?
吕武再次行礼,说道:“小子年幼,此前家道衰败,未有老师时刻提点。行事若有冒犯,请温子处置。”
郤至却是将拿在手里的酒爵丢出去。
这个举动不但吓了吕武一跳,连带老吕家的人也是脸色一变。
在他们有动作之前,却听郤氏大喝:“来客,岂无招待!”
尼玛!
没事丢什么酒杯。
其他人只是被吓到而已。
吕武还以为是要来场什么摔杯为号,扑出来一大群刀斧手呢。
的确是有人出来,只不过是一群穿着清凉的女仆。
她们踩着小碎步,端盘子鱼贯而出。
很快,吕武身前的案几就摆满了各种用具以及食物。
“阴武啊……”郤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