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你认为,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游野自如地将茶水放在来客面前:“在经历了那样的事后,梦到这些很正常不是吗。”
“谢谢,”调查员喝了口茶,继续问,“为什么其他的营救人员都不幸遇难,只有你能幸存?”
游野很平静地回答:“或许我很幸运。”
调查员:“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知道调查员的目的是想通过重复的、不太友善的提问,来验证他是否说了谎。
毕竟说了谎的人,在反复的提问下很可能乱了阵脚,无法自圆其说。
游野不动声色:“我认为,就是这样。我已经把我知道且记得的,都告诉你们了。”
他又将自己的经历复述了一遍。
调查员:“您反复提到无人区上空的绿色极光,可根据当天天文数据,并没有发现有极光出现在附近。”
游野:“所以我也困惑,那天我看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如果你们找到了原因,也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顿了顿,说,“很抱歉,我没办法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调查员定定的看着他,直到确定他没说谎才点头:“我们会的。”
经过一个小时的调查,调查员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谢谢时先生的配合。”
游野:“我什么时候可以复职?”
调查员:“这个我们也没法决定,只能等待上边安排。”
调查员离开后,刘教授发来信息,让他有时间的话,晚上回家里吃晚餐。
游野正好想询问「血清计划」的事,很快就答应了。
刘教授清楚调查员又去了趟游野公寓的事,他撇了撇嘴:“你深入无人区又成功救出一个未被感染的孩子,我认为上头应该给你记功才对,而不是重复毫无意义的调查。”
游野笑,状似无意地说道:“对了,我听说「血清计划」现在有新进展了。”
虽然都是污染中心的工作人员,但游野这块主要负责暴力抓捕,对研究相关几乎一无所知。
闻言,刘教授沮丧地耷拉脑袋:“新闻上说的吗?那是官方对外的说法,用来安抚民众的。”
说着他低低叹气,“可以说,「血清计划」从开始到现在,没有真正意义上往前踏出一步。”
“这十分困难,丧尸病毒不同于我们认知上任何一种病毒,”刘教授说,“要想在短期内有突破,除非有奇迹发生。”
游野顺着他的话试探问:“什么样的情况算是奇迹?”
刘教授说:“比如,有谁在感染后自行痊愈,我们就能提取他的血清样本复制抗体。”
接着他耸耸肩,“但丧尸病毒爆发的二十七年以来,这样的人类尚未出现。”
游野有些出神地思考这句话。
他不了解如何治疗丧尸病毒,他也相信剧本的用意并非让他亲自参与研究。
或许破局的关键,是要找到可以自行痊愈的人类。
晚饭时间刘教授一直絮絮叨叨吐槽身边的同事。
游野发现,刘教授不仅样貌是《血猎》里刘医生的中老年版,就连唠叨的性格都是其延续。
“对了,”刘教授推了推眼镜,突然说,“三天后的中心成立纪念日会举办化装舞会,感兴趣的话可以过去玩玩。”
每年的中心成立纪念日,人们会选择用狂欢的方式庆祝,以此抵抗曾经经历的悲伤、以及对人类未来的焦虑。
游野并不关心纪念日,他的注意力被「化装舞会」四个字吸引。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202的特殊奖励——绿色晚礼服。
看样子,这条线索会在舞会上出现答案。
“当然,你没兴趣的话在公寓睡大觉好了,”刘教授看游野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像是对自己的提议不感兴趣,于是自己接话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随口问一问。”
刘教授清楚自己监护长大的这个孩子的性格。
时渡天性里拥有冷峻沉郁的底色,不喜欢热闹不喜欢派对,总是把自己从人群中摘出来,独自躲在自己的小空间玩耍。
刘教授提出舞会的事,是因为自己是他监护人,而时渡又刚经历这么危险的事,他无论是责任上还是情感上,都希望对方去散散心。
游野似刚回过神,问道:“我还处于污染观测期,现在出席舞会没问题吗?”
刘教授有些出乎意料地愣了愣,随即忙道:“没问题,你想参加的话,我和负责人打个招呼就好,我们都很清楚过了隔离期就不存在任何风险了。”
游野点头:“谢谢您,我很想参加。”
对于他的积极,刘教授很高兴:“你想好要扮演什么了吗?”
游野想了片刻,扬起唇角说:“吸血鬼。”
……
这个时代的人类,已经对吸血鬼的传说不感兴趣了。
和丧尸、污染物、突发变异比起来,吸血鬼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