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空了。
她跟随公子多年,身上积攒了不少家底,用这些拜师,叫她学了不少本领。
后来有幸遇到个山野赤脚大夫,发现他有真本事之后死缠烂打,终于肯教她学关于解毒的方子,虽然还没找到关于公子那毒的相关,但是她相信,迟早会叫她钻研出来的。
宋长生摇头,“你欠我的命已经还了,现在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锦绣不以为然,“那它又是公子的了,锦绣永远是公子的丫鬟。”
宋长生叹息,“怎么一点不开窍,难道除了主仆之外,就没别的关系了?”
锦绣眨眨眼,“可以吗?”
宋长生轻轻‘嗯’了一声。
锦绣想了想,道,“那可以做兄妹吗?”
其实更想做……,但是怕吓到公子,而且她似乎没有那个资格。
“做姐妹吧。”
锦绣瞪大了眼。
‘噗’,宋长生笑了,“逗你呢。”
语气认真了些,“就从兄妹做起吧。”
方姝跟着皇上下了山,还有些迷茫,她昨晚上好像做错了决定,她未婚先睡了。
这不像她,但是她看到皇上难受,本能想分摊他的痛苦,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就那样了。
事后就是后悔,回了丞相府后直接病了,好多天没下来床,醒来也是各种心事重重。
秦夫人带她到处去玩,听说她与木槿的关系之后,还带她去李府串门,李府有好几个孩子,李夫人大大咧咧,不会带娃,娃哭她就吼,转头又面色和悦的与她们聊天,变脸速度堪比翻书。
木槿在她这种秒变母老虎的情况下瑟瑟发抖,完全不敢插话。
李夫人说什么,她就附和什么。
李夫人说孩子就不能宠着,多打就好了,长素就是打出来的。
长素是李斋的字,他也太可怜了,小时候没少被李夫人打,李夫人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李将军也是个怂的,怕夫人怕的厉害,家里李夫人做主,挨打的时候大家一溜排开。
李斋戏称,家里只有挨打的时候才能团聚。
李夫人已经知道李斋和木槿的事,听说不要脸的儿子有对象了,她还挺开心。
不过知道木槿的背景时稍稍蹙了蹙眉,到底是将军府,儿子也是都御史,说不介意那是假的。
不过听说皇上和方姝的事之后好受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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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姝至今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
大概是想到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比她家儿子还优秀,结果要娶她这个小宫女,小平民为妻,李夫人知道她的身份是假的,所以平衡了些吧?
莫名为了木槿的亲事出了把力,虽然不是正面的,方姝也挺欣慰的。
至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另外,她和皇上的亲事定下来了,太后敲板的,因为皇上从山上下来后因为毒的原因大病了一场,到底是自己儿子,还是心疼的,于是想着给儿子冲冲喜。
彼时她也生病了,伤了根源一样,一直不好,葵水本来已经走了,突然又来了。
皇上能穿到她身上,自然晓得,那一夜她伤的太重,又顾着京城的事,没有吭声,就那么下了山,还淋了雨,回来后身子虚的整日躺在床上,好几天没下来。
皇上难得嘴甜了一把,说给她冲冲喜。
日子定在大年三十,双喜临门。
过年是一喜,成亲又是一喜。
她现在是丞相家的姑娘,皇上给的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没人有意见。
皇上最近开始排查毒的事,朝廷人心惶惶,顾不得旁的,也没人敢说塞妃子什么的,一说皇上就开始‘严查’了。
总之婚事很顺利,只头天晚上方姝有些紧张,整夜睡不好,一会儿在自己身体内,起来喝个水,一会儿又在皇上身体内,起来走走,再一会儿想上个茅房,拖拖拉拉到了第二天三更,被拉起来打扮。
坐到铜镜前时恍惚发现不是自己的身体,用了皇上的,那皇上……
殷绯是被两声‘小姐’叫醒的,睁开眼,瞧见两个丫鬟面带喜悦道,“小姐,今儿是您的大喜之日,可别睡了,赶紧收拾收拾别误了吉时。”
殷绯没说话,配合着起身,由丫鬟带着去沐浴更衣,踏进浴桶里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些不该瞧的,他面不改色的扭过头去,任由两个丫鬟给他搓背。
洗了澡开始换喜服,都是旁人来的,他自个儿没动,全程配合着被拉来拉去,让仰头就仰头,让不动就不动,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才终于盖上盖头,可以稍稍歇口气。
方姝瞧见皇上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古人的习俗,婚礼,其实是昏礼的意思,‘女’字和‘昏’字合在一起才是婚。
黄昏是吉时,流程昨儿秦夫人与她说了隔大概,三更就要起床,折腾来折腾去,还要哭,然后接圣旨,上花轿,叫皇上体验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