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把门给关上……咳咳……咳咳……”
“爷爷。”沈宴辰连忙走上前搀扶着沈元华,“爷爷,你先坐在这里,我去给你倒一杯开水。”
沈宴辰刚要站起身想要走出办公室,沈元华大声厉呵道,手里的拐杖“砰”的一声,狠狠的敲打在地面上。
“站住!”
沈宴辰停下脚步,背对着沈元华,始终不敢正视沈元华。
“把你刚刚和她说过的话,在给我说一遍,这么多年你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林栀的事情。”
此刻沈宴辰紧抿红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依旧怕不敢说一句话。
沈元华低沉苍老的声音响起,“跟我回一趟老宅。”说完,沈元华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沈宴辰应了一声,“嗯。”
一路上,沈宴辰都不敢吭声,车车内的非常的压抑。
回到沈家老宅,沈元华直接让沈宴辰进到一间屋子,当沈宴辰看到照片上的人,整个都不稳了,瞪大了眼睛,扭头看向沈华,“爷爷……”
“跪下!”沈元华吭一声厉呵道,将拐杖重重的打在沈宴辰的腿上,一阵疼痛感了,直接让他跪在了林平的遗像前。
疼痛的面部扭曲,始终不敢吭一声,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上的青筋暴起。
沈元华伸手指着林平的遗像,大声怒吼着沈宴辰,“你和你林爷爷说说,你都背着他做了什么,我要让你一字不差的全部说出来!看看我沈家到底是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宴辰紧抿薄唇,目光死死的盯着林平的遗像,片刻后,沈宴辰缓缓说道,“林爷爷,对不起,我不该辜负你对我的信任,你亲手把林栀放心的就交给我,我却伤了你老人家的心,还对不起林栀。”
沈宴辰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在公司里沈元华一听到两人的对话,他也不好张口。
沈元华见沈宴辰仍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又一次在他的后背上狠狠的打上一棍,沈宴辰依旧没有说话,直直的腰身,没有半分动摇。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让我亲自来和你说,当年你和林栀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你和南悦对她做了什么,在她十月怀胎,你又和南悦对她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会蹲监狱的,犯法的。”
沈元华说着恨铁不成钢,气得浑身颤抖,不停的在咳嗽。
站在门外的老管家听着里面的一切,双眼含泪,无奈的直摇头。
要不是他私下没调查林栀当年为什么我会传出死讯的消息,没有想到在自己调查的时候,却突然有人给他送来了信件,便是当年林栀为什么会传出死讯的消息。
当老管家将信封给沈元华的时候,里面的字迹让他老人家肝肠寸断,更没有想到,高若兰会这么做。
沈元华恨透了自己,当年要是不给他们两个订婚,也就不会在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你今天晚上,就跪在这里,好好忏悔,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起来。”
说完,沈元华就扶着拐杖朝屋外走去。
“董事长。”老管家担心的问道,“董事长,你今天的药还没有吃,咱们回房间把药给吃掉吧。”
随后,在老管家的搀扶下,沈元华回到卧室,坐在木质的椅子上面。
“明天你去调查一下林平当年所在的那家医院。”
“是,可是那家医院在五年前就已经被拆了。”
“就是因为被拆了,才让你去的。”
“是,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颐景溪园。
顾霆笙和顾行洲在书房里,两人间的眉头紧锁。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沈老先生也在调查嫂子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和嫂子商量,也给沈老先生寄了一份当年的资料,那个医生我已经在找到了,我把他安排到一个隐蔽的房间里,你要不要去试探一下。”
顾霆笙,深邃的眼眸看了一眼顾行洲,然后点了点头,“嗯,但不要让你嫂子知道。”说着顾霆笙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现在就去,这个点你嫂子也应该睡着了,等我把事情全部调查清楚,在告诉她吧。”
顾行洲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起里离开了书房,走之前,顾霆笙去了一趟卧室,确定林栀是睡着了,才放心的离开颐景溪园。
半个小时后,两人离开嘈杂的市区,前往偏远的御河庄园,也是顾行洲的私人庄园。
院子里没有开一处灯光,大厅里全是昏暗的灯光。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楼上走去,走到拐弯处最里面的一间房,顾行洲直接将房门给踹开。
李飞听到开门的动静,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惊慌的眼神朝门口看去,
“啪!”的一声,原本黑暗的房间一下子全亮了起来。
李飞被灯光刺到眼睛,伸手挡住强烈的光芒。
“你就是李飞。”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李飞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