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都有可能。
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判断病情和致死原因已经不易,还要在一个时辰内施加救治,想也知道,过程必然困难重重。
易白衣一声令喝“打开牢笼。”
铁笼的门锁上,灵符燃烧,铁门大开,那些蛊雕一愣,忽然全都狂躁地狂冲而出
场上顿时处处响起惊呼,有几个考生猝不及防,被张着血口的蛊雕扑倒,发出了一声声惨叫。
“啊”商朗拔出剑,焦急地跳脚,“宇文兄快开阵,我去救人”
宇文离微笑不动。
宁夺伸手拉住他,沉声道“这也是考校内容。”
商朗一怔,终于明白过来,讪讪地放下了剑。
就在这片刻间,场内已经大乱。一群药宗弟子有的祭起符篆,有的催动灵力,有的则亮出了随身兵器,和那些失控的蛊雕斗在一处。
元清杭面前的那只蛊雕也已经袭到,一排锋利的白牙晃动着,齿缝间挂着丝丝血肉,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元清杭手中扇子一点,迎面戳中蛊雕鼻梁,另一只手一扬,一道灵符闪着红光,直接按在了它的额头。
灵力准确地灌入蛊雕脑府,痛得它一声长嘶,四肢顿时软了。
元清杭眼疾手快,抓起它身边散落的铁链,四射而出,牢牢钉在了面前的长案四角。
四道灵符激射而出,钉在铁链之上,蛊雕四只蹄爪被紧紧束住,恶狠狠竭力挣扎着,脖颈间青筋暴起。
就在这时,元清杭身侧不远处,那个酒窝少女面前的蛊雕却忽然挣脱了脚上的铁链,向她脖颈一抓而下。
那少女闪避不及,尖叫一声,眼看就要血溅当场,周围的考生个个自顾不暇,场外的人不少都注意到了这边,心头全都一滞。
不好,往届比试也都有少量意外伤亡,今天这第一条人命,就要交待在这里
那少女只见一只巨大的利爪已经到了咽喉,心里冰凉,可下一刻,意料中的剧痛却没发生,只听得一声愤怒嘶吼,紧接着,脸上就是一热。
一道血带着微微腥臭,洒在她脸上。
一个清瘦身影翩然落下,手里扬出一条银索,正捆在那蛊雕脖颈中,勒得它向后仰去。
而蛊雕抓人的那只蹄爪,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斩去,鲜血狂喷。
元清杭微微一笑,扬手扔过来一张手帕“抱歉,伤了你的试题。”
酒窝少女呆呆地接过帕子,在脸上擦了擦,这才后知后觉地惧怕起来,,苗条身子轻轻发颤“多多谢。”
元清杭摆摆手,飞身跃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隔间里。
厉轻鸿单手按住了自己那只蛊雕的咽喉,淡淡瞧了元清杭一眼,嘴角微撇。
经过这一阵手忙脚乱,场上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制服了蛊雕,开始焦急地思索应对。
药宗本就是修仙的一个分支,无论是炼丹制药、灵力救人,都一样是修为越高越好,这段开场小纷乱,本也就是顺带考验一下诸位年轻弟子的修为。
元清杭出手如风,封住了蛊雕四肢的灵脉,先扒开了蛊雕的眼睑,细细探看,又伸出两指,顺着异兽的全身经络按下。
片刻后,他纤长的手指按到了蛊雕的心脏下面数寸,眯起了眼睛。
这凶兽浑身无毛,只有背上生有一双肉翼,光溜溜的极为难看,只有一双眼睛黑亮又圆,可偏偏又没生眼睑,瞪大看人时,格外凶残凌厉。
瞧着元清杭的手在它身上到处摸索,忽然一昂脖子,就想去咬元清杭的手。
元清杭随手一戳,正中它心口,蛊雕抽搐一下,眼中仇恨的光芒更盛。
元清杭摇摇头“又不是我抓你来的,你安生点,我好救你。”
嘴里说着,手指已经探到了蛊雕的心包下,忽然顿了顿。
场外,一群围观的仙门弟子目不转睛,盯着大阵里的考生,商朗首先发现了端倪“好像找到了病灶”
不仅是元清杭,很多人都开始在蛊雕的心口处反复摸索,木嘉荣甚至早早地就神色凝重,拿了一根银针,轻轻刺进了他面前蛊雕的心口。
一股黑红色污血顺着银针流出,那蛊雕忽然死命挣扎,喉间更是嘶吼连连。
外面有人眼尖,疑惑地发问“那血里好像带着点金色”
“咦,有什么毒药是金色的么”
梧桐树下,宇文离悠悠道“看上去,倒像是我们术宗符篆上常用的金砂。”
商朗挠挠头“那怎么会,金砂又不致命,易老在凶兽体里放这个做什么”
宁夺目不转睛地望着场上,忽然道“宇文兄,贵派的符篆若是做到极小,又能小到何种尺寸”
宇文离,眯着凤目,眼神闪动“做成豆粒大小,放入活物的体内,倒也不成问题。”
宁夺轻轻点头“那就是了。”
宇文离展眉一笑“看来我们想到一处去了,且看他们如何破局。”
商朗茫然地看着他俩“你们打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