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烦回了好几句。
最后叶绯回房间,还追着他问。
黎羡南洗完澡出来,把她往床上一推。
“我给你换个方式回答下。”
黎羡南曲膝半跪在床边。
叶绯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月光洒在墙壁上,送了夜晚一个缠绵的吻。
叶绯总觉得自己像颤巍巍的烛火,风吹来,火光在摇曳挣扎,却仍旧长明不熄。
而在这样一个热烈的除夕夜,烛火被一双无形的手揉碎,又被漫天的烟火重新点燃。
在寂静的夜晚,黎羡南在她眼中好像看到枯寂的花在盛开。
绵绵细吻也使情意长。
那更像是一辆驶向陌生方向的列车,穿过潮湿雨林,窥见被淋湿的花林,一路疾驰,陌生美丽的风景,而后一切都在脱控。
本该循规蹈矩的人做出第一个脱控的选择,本是禁欲至高的神明沉.沦人间。
昆曲有唱色空思凡逃出尼庵,一心不愿成佛,贪恋人间快活。
于是佛前灯灭,丢了藏经,弃了木鱼,游魂挣脱再无枷,翻身就是芙蓉软塌。
萨福也赞万物爱.欲,希腊神话里的众神更是欲.望的囚徒。
黎羡南吻她,迫.使她清醒。
她眼中映衬着他的面庞,半是在沉溺的失魂,引他心软;半是清醒与明朗的温柔,渡他沉.沦。
叶绯与他十指相扣,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说,黎羡南,你不用总向我确认的。
他未曾说过的话,她又何尝不懂。
每个人都是流落在人间的灵魂,要用半生去寻与自己嵌合的另一半。
黎羡南看着她,忽而觉察,她大概就是与他嵌合的那一半。
春光千丈,有温柔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