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得以洗净的方式
然而就在他踌躇着,一张张嘴开始咬向他的脖颈的一刹那,他的视线,被一道明亮的圣白的光柱给充斥了
那名年轻的侯爵在半空中高举起一只手,将那道自天空中洒落的神明加护投向了被士兵围住、压住的希尔伯特祭祀的所在。
那阵温和的光照在这群士兵的身上,令其一个个都痛苦地跳起,如同被电击电得跳出水面的鱼,而后原地摔倒,来回扭动不已。
眨眼间,那些撕咬着希尔伯特祭祀的士兵们都倒在了地上;沐浴在光下安然无恙的,只剩下希尔伯特祭祀。
希尔伯特祭祀仰起头,迎向那道温和的光。
“丹亚在上,我该怎么做呢”他声音颤抖地说着。
而在那光里,年轻的侯爵平静地回答道
“虔诚的源初信徒,你信仰之所在何处,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老人的表情突然停滞,随后面上逐渐浮现出笑容。他缓缓站起身,身上的长袍已经破损不堪,但此刻的他,却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任何一次穿戴整齐、站在圣赫尔科恩特的大教堂里,迎接着信徒们的礼拜时,还要更加圣洁。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他双手举起那根长杖,接着猛地抬起膝盖,将长杖在膝盖上折成了两段
“丹亚在上,我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源初,我誓死效忠于源初”
“至于这些污浊源初之物我将会将其净化”
西里尔凝视着下方,这位老人的长袍都因魔力的充斥鼓荡而起,他将断裂的长杖扔在地上,用力一脚踩碎杖端的那颗珠子。
他微微颔首,随后将项链重新放回胸口,最上级源初之神神明加护的光芒消散之际,他的身影,也已经从奥圣艾玛军营的上空消失。
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场超凡之间的战斗居然会演变到这个地步。而回想起那根被老人举起的长杖,以及其所赋予的“加护”之时,他的心跳都不由得加速。
这是来自奥圣艾玛大主教的长杖,这样的长杖所赋予的加护,却与源初背道而驰他能够明确地感受到,
那股潜藏在白色光泽下的混乱的气息,而这样如此显眼的异常,却能够蒙蔽住同为超凡级的源初祭祀。
奥圣艾玛人究竟想做什么
尼克尔,那个奥圣艾玛的大主教,在谋划些什么这股他已经并不陌生的混乱气息,难道他的信仰已经不再忠诚于丹亚,而是倒向了
丹亚的负面
那远赴圣赫尔科恩特的佛提乌呢
他忽然明白了,为何胸口的源初项链居然在那时会如此主动地予以回应或许正是因为发生在军营中的一幕,激活了它。
只有最忠诚的信徒的灵魂之火,才能使其苏生。
他又想起了脑海中闪过的,来自北方的漫天的金色火焰。
而当他再回头看向奥圣艾玛的军营时,只见金色的火焰,已经将奥圣艾玛的军营,燃成了一片火海。
前线作战的奥圣艾玛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家门失火,而拉罗谢尔的指挥官们,也并不知道奥圣艾玛军营中发生的变故。
前线的将士们尽皆沉浸于眼前的战斗中。阿茨克安杰斯头发凌乱,眼中密布血丝,用力咳嗽了几声,缓解嗓子的沙哑,而后向身前的士兵下达新的指令
“北线击退敌军,立刻让土元素法师加固阵地,南线的情况怎么样抽调一队弓箭手去南线支援,立刻马上”
他眼前的地图上,代表己方阵地的最前线已经画满了红色的叉。
这绝对是阿玛西尔军损失最为惨重的一场战斗超过两万人的正面战场,没有一方的内心中含有怯意,之前所有的、利用奥圣艾玛人心理落差取得的优势在这一场战斗中都不复存在,只剩下堂堂正正的、正面的碰撞。
而在这样的正面碰撞中,奥圣艾玛人终于发挥出了其强大
之处。
最先头杀入拉罗谢尔阵中的龙纹翼军在阿玛西尔的戟兵阵地中大杀四方,哪怕这些戟兵同样英勇无比,却根本无法有效地限制住这些龙纹翼军。过大的战损超出去阿茨克的预料,他只能匆匆调派谢尔的大剑部队前来,才艰难地将这些龙纹翼军清除。
就算如此,这样的局部胜利也让人根本产生不出庆贺的心思那些龙纹翼军平均下来,每个人都解决了一点五个拉罗谢尔人;从精锐士兵的角度来讲这样的人头兑换或许并不出彩,但对阿玛西尔军而言,这样的损失却是不可接受的。
而龙纹翼军仅仅只是这上万奥圣艾玛人的先头的一柄尖刀而已,后续的奥圣艾玛人根本没有给他们的防御阵地任何客气。藏匿在后方的法师团集群施法,第一时间便远程引爆了布设在前端的城防设施,逼迫拉罗谢尔人与其短兵相交。
这样的战斗是最为无聊的,却也是最为残酷血腥的。每一个人都被人和人挤在一起,混乱中他们根本无法防备四周,只能着眼于眼前的敌人,不断地用盾牌去格挡,用刀去挥砍。
但可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