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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太满意,时间紧先放上来了,麻烦各位读者老爷晚点刷新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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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卷着大块的碎石,掀起近乎十米高。黑发的青年站在这几乎将天都遮蔽的巨浪之前,内心却没有任何波澜。
他反而想起在前往新奥威港时的船上,和那位王国最顶级的天才的一番交谈
“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瓶颈期,想要突破继续提升该怎么办很简单啊。”
“所谓的职业级,只有在对自己的战斗方式有了充分的了解之后,才能够有突破的机会。”
“至于如何了解要么有外力帮你,比如去古老神秘种族的圣潭里泡上一泡,或者沐浴龙血,神明加护。”
“要么”
那名比自己还年轻了将近十岁的少年露出一个普通却深沉的笑容,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伊文斯长久为之沉默
“去死一死就知道了。”
而此刻,伊文斯忽然觉得,这就是西里尔亚德里恩所说的“死一死”。
远处的卡珊德拉在惊叫着,这位新奥威港的贵族小姐站得太远,手中的袖剑面对如此声势的巨浪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在试图动用魔法卷轴,但等魔法生效,他也早该被浪潮卷走
伊文斯平静地直视着前方,将手中的剑稍稍抬起,剑锋对准巨浪,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覆盖在剑刃之上,如同黑夜中的烛火。
他所亲和的元素,是土。
法师之所以在非亲和元素环境中能够
发挥出充分战力,是因为他们拥有元素池,能够弥补当前环境中所没有的法术需求的条件元素。
如果是一名土元素法师,此刻甚至可以直接挥手搭建一座土墙,将自身完全庇护在土墙之后,而后再慢慢盘算。
但伊文斯没有元素池,他造不出土墙。他的肉身也不够强劲,不可能挡住夹杂着碎石的巨浪;他的剑锋也没有可能一剑将巨浪都斩断,他的速度也不足以支撑他逃离巨浪的范围。
这确实符合西里尔所说的“死一死”的环境,伊文斯的头脑在这一刻完全地冷静,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在分析着眼前的境况。
他轻轻闭上了眼。
过往的画面如走马灯一般一张张地浮现,短短二十几年也不过几十张画片,他的视线扫过学院中那个叛逆不羁的自己,扫过选择离开索尔科南远走高飞、闯荡佣兵团的自己,扫过在北疆带队、迎击亡灵的自己,最后落在大洋之上、戴着海盗船长帽,吐着烟圈翘着二郎腿的自己。
“我的战斗方式”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不是一名优秀的单打独斗的好手,自己更习惯站在一个团队之中,无论是作为跟随者、还是作为领袖。
他拥有不错的运气,无论在哪里都能有一群好说话的部下或是同伴;或许他的天赋有一半在指挥能力上,至少在决策方面似乎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差错。
如果将这一切,“投影”到自己的战斗面上呢
将能为自己所用之物聚集至自己身边,将个体的战斗化为一场团队的战斗
他蓦地睁开眼,剑刃上的金光骤然间明亮了数倍,随着他开口的一声吟诵,空气中传来一阵嗡鸣之声
“renanz”
“轰
”
巨浪如期砸落,卡珊德拉刚刚拉开手中的魔法卷轴,却只能浑身僵硬地目睹这一幕
纷纷扬扬洒落的水花之中,一根数米长的粗壮触须昂然地自岸上抬起,显然刚刚完成了一次抽击那根触须上密布着一张张狰狞的如嘴一般的吸盘,露出其中尖厉的牙齿,此刻兀自开合着。
这掀起的巨浪、破碎的岸堤,皆是由这一根触须而引起的;如果说伊文斯在巨浪下有百分之一的存活概率,那这一根触须则将这最后的百分之一都一同抹平
“伊文斯伊文斯”
卡珊德拉呆愣了片刻,立刻将手中的卷轴扯开,明亮的火光倏然间凝聚在空中,化为一团团猛烈的火球,向着触须砸去。那根触须被迫地扭动着去抽击向其砸去的火球,无暇顾及岸上。
而卡珊德拉已经迈开双腿,尽全力地跑向此前伊文斯的站立之处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对待伊文斯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此刻这名奥迪托雷家的长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无论他是活还是死,我都要看到他
半空中火球在喷吐着,触须上那密密麻麻的嘴似是发出了尖叫,以一种刺耳的音波干扰着周围的一切,卡珊德拉捂住双耳,在这阵音浪的干扰下却仍然觉得头疼欲裂。
她在这阵声音中几乎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身形变得摇摇晃晃;她跌跌撞撞地跑向前方,在最后几近跌倒之时,忽然有一只胳膊探出,揽住了她的腰。
“rena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