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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你的错!”陈楚圆抽抽噎噎瞪她。
“是是是,我的错,”曲深玉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快别哭了,眼睛都要肿了。”
这话比任何安慰都有杀伤力,陈楚圆本来就觉得熬夜让她眼睛有些浮肿,闻言顿时止住了要哭的势头,然后更加愤怒地瞪着曲深玉。
曲深玉轻而易举就理解了她眼中的含义,诚恳道:“都是我不好,我今晚也不睡了保证自己黑眼圈比你还重好不好?”
陈楚圆呵了一声,盯着曲深玉看了会儿,脸上逐渐露出了一个让她感到不太妙的表情,她十分自觉且明智的察觉到,陈大小姐又想出了什么昏招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大小姐矜持地抬了抬下巴:“出门旅游哪能穿成这样,你说是吧?”
曲深玉:“……你说的对。”
陈楚圆说:“我觉得你今天很适合穿裙子。”
曲深玉嗯了一声,不自觉思考起来,什么裙子?紧身的?性感的?
能让陈楚圆觉得出气的,大概也就只有这种裙子了,因为那确实是曲深玉平常从不会穿的风格。
她低了低眼想,但她其实也并不排斥穿,尤其是这样的她是展现在陈楚圆面前的。
曲深玉正这样想着,陈楚圆突然勾住她脖子,恶狠狠的朝着她嘴唇咬了下去,紧接着又下移,像吸血鬼一样,拎着她的后颈,牙齿摩挲着她细嫩瓷白的皮肤。
她就像是一朵被人从花园里摘下的白蔷薇,花瓣被人放在嘴里嚼了又嚼,甘甜的汁-液和诱人的花香在唇齿间肆意弥漫,被人蹂-躏时,也将自己的气味长久的留在了对方身上,时时回味。
像是过了一会世纪那么久,陈楚圆才终于松开了她,自觉冷酷无情的把一条黑色的吊带小短裙扔她身上:“出去。”
曲深玉手有些轻颤的抱住裙子,被拉开的衣领露出半截肩膀,泛着明显的红,她僵硬地走出去,关上门,靠在自己卧室的门上时还忍不住有些急促的喘-息起来。
她知道陈楚圆是在报复,她的逻辑总是那样好理解,觉得自己昨天吃亏了,便想要弥补回来,而怎么弥补,那自然是她昨天晚上想像的事了。
这实在幼稚,曲深玉摸了摸自己脖颈,她想,但其实这么幼稚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而是她因此占了便宜。
曲深玉想,如果陈楚圆的“报复”一直都是这样的话,她愿意一直“犯错”。
她为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感到了些许羞愧,这不太道德,也不太健康,毕竟陈楚圆要是天天这么生气,她能把自己给气住院去。
曲深玉捧着脸,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换上被陈楚圆蓄意报复扔过来的裙子,吊带小短裙腰掐得略高。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但现在,它什么也遮不住。
看着自己肩颈处的牙印和周围明显的红痕,系个丝巾或是拿粉底液盖一盖都不会那么明显,但陈楚圆看到了肯定会生气,所以最后曲深玉也什么都没做,她只把头发散了下来,这样只要动作幅度不太大,或者是有风,基本都是看不出来的。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咬破的嘴唇是没法遮住的,她垂眸笑了一下,这才走出去。
这样的痕迹,她不介意被别人看到。
陈楚圆早就换好了衣服,抱着双臂靠门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她穿了白色的吊带裙,肩颈雪白,发丝卷曲,红唇浓烈,一点都没有现在流行的纯欲风的感觉,只能让人感受到她嚣张的气焰。
曲深玉却只注意到了她穿的裙子与她身上的对比起来,只是换了个色。
是情侣装。
她单方面的这么认为。
陈楚圆看着她冷笑了一下,像是对她拿头发遮住的行为表示不满,但也没因此说什么,直接转身换上细高跟出门。
曲深玉跟在后面,想提醒她旅游团今天去的景点是山上,但想到缆车和游船,便放弃了提醒,毕竟有缆车穿什么鞋也无所谓了,除了看日出日落,也没几个出来旅游的会想去爬山,坐缆车欣赏一下就足够了。
不过曲深玉自己倒是换上了运动鞋——她更追求舒适而不是美丽。
反正也不丑。
她跟在陈楚圆身后下楼,对方穿着高跟鞋也走得虎虎生风,让曲深玉小跑着才跟上,电梯里的人见她们赶来,便伸手按住按钮让即将合拢的门打开,目光忍不住悄悄移向两个颜值出众的女性。
走在前头的白裙女性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嘴角下压着,带着点纯欲风的裙子都被穿出了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后头跟着的女性穿着同款黑裙,清丽的脸上唯一不和谐的便是嘴被人咬破了。
她站在白裙女性的身边,轻轻勾着对方的手指却又被甩开,像朵在风中无助摇曳的蔷薇花,美好堪折,黑色的吊带裙也半点没显现出热辣的感觉,反而衬得美人更加脆弱美好。
众人不由想,这确定不是出门太急穿错衣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