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条小黄鱼啊!
为了钱,叶限和召南只能再次来到袁家。
袁家在沪城郊外,五进式穿堂院子,盖得极为气派,出门就是竹林绿树小桥流水,景色清幽。屋子敞亮,外面环境幽静明媚,怎么看都不像风水不好的地方。
召南低声说:“根本一点鬼气都没有,会不会是这房子盖的风水不对啊。”
袁先生走在前面,隐隐听到风水二字,转身过来道:“这房子是我父亲发迹后从一个富商手中买下来的,那富商现在听说在南洋经营农场,是糖业大王,家大业大子孙繁茂。这宅子的风水是没得说了。”
这意思很明显了,这宅子原主人家业红火,应该不是风水问题。
召南正色道:“各人的运道是不同的,旺别人家的风水未必会旺你们袁家。”
袁先生闻言脸色一下子变了:“这……若是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他本来在英国留学,接受过最先进的教育,过去根本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这几年被家里发生的怪事吓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只要能让家里安静的,他是来者不拒什么都信。
召南微微闭着眼睛,掐指一算高深莫测地说:“天机不可泄漏,我自会尽力而为。”这话说的含含糊糊,袁先生却当做神明满脸感激。
这位袁先生和轻寒很熟,通过轻寒买过几次期货挣了钱,他非常信任轻寒,而轻寒又将叶限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高手,袁先生更是将这二人奉若神明,早已经将全家性命都压在他们身上。
召南不过是装模作样,想让袁先生再出点血而已,见目的达到便收了捉弄的心思,开始认真地检查起袁家的风水来。
这一检查,召南忍不住暗自点头,这袁家的宅子选址还真不错,是有利于子孙后代的,不管什么样命格的人住进来都会发达,怎么这袁家却越来越惨,到现在几乎被灭门呢。
袁家下人被这几年鬼影闹的纷纷逃离,给多少工钱都不来了,这世间要钱不要命的毕竟是少数。偌大的五进院子,现在只剩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人带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那老家人见袁先生又带上次来过的那位小姐来,急忙叫丫鬟去烧水,小丫鬟撅着嘴:“老太太都从不支使我干活。”
老家人在她头上拍一下:“还不快去烧水,老太太那是心疼你。”
“爷爷,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叶限远远地听着心想原来这俩是祖孙,看来是袁家的老人,怪不得能一直留下来。
袁先生请叶限和召南坐下,看叶限目光转向屋外,便解释道:“那是李叔,跟着我家好些年了,是我母亲奶妈的儿子。”
叶限一听有了兴趣:“那就是你母亲的奶兄弟了?”
“是啊,可以这样说,我是李叔从小抱到大的,其实从我母亲那边看,我得叫他一声舅舅呢。”
上次叶限来袁家看到这个李叔,他站在袁老太太身边很是谨慎。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貌不惊人,看起来足足有六十多岁,现在看那十多岁的小丫鬟生的明眸皓齿,很是清秀,既然是李叔的孙女,想来着李叔年轻时容貌也不错。
叶限这样想着就随口问出来。
袁先生点头道:“不错,李叔当年也是相貌堂堂,他现在看着苍老,是因为前些年大病一场,未老先衰了。”
叶限点点头,这时李叔端着托盘过来了,叶限道:“李叔,我有话想问问你。”
李叔看了袁先生一眼,后者指着旁边的椅子道:“李叔,先坐下来。”
李叔坐到袁先生身边,浑身不自在,不住搓着手,低声道:“我是个下人,也不识字啥都不懂。”
叶限笑道:“你不要这么紧张,只是随便问问话而已。”
“李叔,你跟着老太太有挺多年了吧。”
李叔看看袁先生,点头道:“我娘是老太太的奶妈,我从小是在黄家长大的。”
袁先生在旁边解释道:“我外祖家姓黄,是广东人。”
“太太是十六岁嫁到袁家的,那时候老太爷就是个书生,家里没什么钱,太太真是苦啊,成婚一周老太爷就跟着大帅走了,太太要照顾婆婆。还得一个人种田,我那时也结婚了,就带着媳妇跟着太太过活,总能搭上把手。”
袁先生在一边说:“对,我出生就是李婶接生的。”
“那袁家的一切事你很清楚了?”叶限问。
李叔又看看袁先生,点点头道:“是,我从太太出嫁就跟过来,一直在袁家了。”
“那袁先生跟着的大帅是怎么死的,你也一清二楚了?”
“是,大帅是战败了被死对头给枪毙了。”李叔说到这面色黯然,“其实按照那时候的常理,可以战败,战场上可以死人但不能私下处刑,那位大帅死的也够冤的,我家姑爷就看不惯这点,花了不少钱,费了老大劲把那大帅的尸体运回故里交给他家人。”
“那大帅是怎么死的呢?”
“是砍头,还把头挂在城墙上示众,是我家姑爷花钱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