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教唆的!”
小武气愤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面上的水杯哐当一声,接着前面店铺里又嗖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钻进了瓶瓶罐罐里。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叶限拿起杯子,在手上转了一圈,这才说道:“还好,杯子没坏,我这杯子可是古董,弄坏了你赔不起。”
小武满心愤怒像是一下子被打到了棉花包上,自己气愤的不行,对方只在乎她的杯子有没有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要教唆他去杀胡三。”
原来就在昨夜,那李姓青年潜入胡三家中,用刀子杀害了胡三然后自杀身亡,死之前还留下一封信,信上承认了自己杀害两个小女佣的经过,并且说出八年前胡三伙同手下的小女佣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往事。
案子破了,可是小武却觉得憋屈,因为那凶手最后提到了小叶子,说她让自己醍醐灌顶。
小叶子就是叶限嘛。
叶限和他商量,说和胡三签订了契约,要找出真正的凶手,经过研究他们制定了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小武只想叶限是和胡三签订了契约,谁能想到叶限竟然会故意刺激那凶手去杀胡三。
“你不是和他签约了吗?”
小武百思不得其解。
叶限冷笑:“那种垃圾,死了就死了,凶手也伏法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只说帮胡三找出凶手,没说过不让凶手去杀他。”
说着从一边的博古架上拿下一个花瓶,放到桌上问:“这个认识吗?”小武仔细一看,正是自己修补过的瓶子。
“这瓶子当初被大师兄拿走了,怎么在你这里?”
小武看着叶限,满眼都是疑惑。叶限冷笑:“这瓶子是我从姓李的那人那拿到的,你可知道这瓶子可以触发人内心的心魔吗?”
小武大吃一惊:“什么?”
“这个瓶子,我本来送给庞太太,目的就是让她精神出现问题,她后来被噩梦折磨,看到这世界的另一个自己,她从龙承武怀疑到我,我猜这花瓶一定被庞太太扔了。”
“不错,被我捡到,我看瓶子很是古朴,碎了太可惜了就修补粘好了,后来被师兄拿走了。”
“你那道貌岸然的师兄,竟然深夜前来想要侵犯我……”
小武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师兄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想不到吧,元绶这个人一直最会装模作样,打死他也不会跑到我这里说那些话,只能是他被这瓶子扰乱了心神,出现了心魔。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瓶子怎么就到了那人手中,也许是元绶走的匆忙,将这瓶子丢弃。”(他们根本不知道,元绶曾经摔碎了这个花瓶,那么花瓶又是怎么又被修补好的呢?)
说到这,叶限看着小武意味深长:“小武,这样看起来,罪魁祸首是你啊。”
“啊?我?开什么玩笑?”
小武隐隐觉得叶限要说什么,可是他不想承认。
“是你手欠,那瓶子碎了就碎了,扔垃圾堆就是,你偏将它修补好,那凶手若不是得到这瓶子,也许一直还是个怯懦青年,未必敢杀人,那两个小女佣的死都是因为你。”
叶限毫不留情。
小武心知她说的很对,自己若不修补瓶子一切都不会发生,但身为警察被人这样质问,他觉得太丢面子了,忍不住嘟哝道:“他心里有恨总有一天会杀人的。”
“那可不一定,这个人非常胆小软弱,他被心魔控制去杀人也只是针对无辜的女孩子下手,甚至没有去袭击胡三的勇气。”说到这,叶限的语气得意洋洋,“若不是我一番刺激,他还未必敢动手呢。”
说着叶限站起身,将那瓶子又放到博古架上去:“好了,事情结束了,这瓶子还是我保管比较好。”
小武气呼呼来兴师问罪,却只能垂头丧气而去。
他走出未寒时,回头看过去,天色已晚,未寒时的招牌在夜色中却格外的清晰。
真是一家奇怪的店啊。
他走到巷子口,看到路边支着小馄饨的摊子,红红的火苗舔着锅底,水汽滟滟中大铁勺子刮着锅底,有一种家的温馨。
上午才下过雨,空气还有些凉,小武呼吸着冷冽的空气,忽然就想起了轻寒。
他不知自己怎么会在这时候想到轻寒,难道是一个人孤独久了,想找一份家的暖意吗?
所谓秋风秋雨愁煞人,这话说的一点不错。
小武系上中山装最上方的扣子,觉得冷风少了很多,他双手插在口袋,一个人晃晃悠悠,踢踢踏踏走在路上,走了一会,看到前方一个斜着的巷子口,隐隐有幽幽的灯光透出。几个妖娆的女子站在那里,手里捏着帕子,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见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过来,那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围过来:“先生,来玩一玩吗,我很会伺候人的。”
小武板着脸呵斥:“滚远点,我是警察。”
“哎呦,警察了不起啊,我们是有执照的,有执照你懂吗?警察还能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