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
一声惊呼,众人抬眼看向楼梯,文耀祖正走出来,听到吴妈这般歇斯底里的讲述,吓得小脸苍白,眼睛瞪得老大。李舅妈匆匆跑上楼拉着他的小手低声安慰:“耀祖不要怕,这个老太婆是坏人。”
文耀祖眼泪汪汪看着吴妈:“真的吗?刚才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我妈妈是你害死的?”
吴妈低头,不敢去看文耀祖的泪眼,李舅爷恨恨道:“毒妇,你不得好死!”
李舅妈哄着文耀祖回房间去,这孩子倒是坚强,擦了一把眼泪梗着脖子说:“我就要留在这里听,我已经十二岁了,该知道出了什么事。”
文景荣听儿子这么说,内心酸楚,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无限辛酸。
文耀祖推开李舅妈的手,慢慢走下楼来,一直走到吴妈面前,看着她问:“吴妈,你说的都是真的?”
吴妈看着文耀祖,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是,比真金还要真,你姆妈,你表姨都是我害死的,还有你外婆。”
召南问:“那林小娟和陈莹呢?她们的死和你没关系?”
文景荣听他提到林小娟,心里一震,因为从始自终,他看到并没人告诉过这个警察他的第三任妻子叫做林小娟,而那位号称是陈莹堂妹的女子手里拿着他四任妻子死亡的资料,这两个人果然都是有备而来,也许那个人并不是警察!他生意做的很大,自然也不是一个庸人,想到这里就向一边坐了坐,离扶手处小桌子上的电话近了一下,他不自觉地瞟了电话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惶恐。
叶限自然也发现了召南话中的漏洞,心里恨恨地想:必须扣薪水!出这种错误。她看到文景荣往电话的方向挪动了一下,便轻盈地起身道:“这沙发坐着也累人,不如凳子舒服。”说话间她已经随手搬个凳子坐到小茶几旁边,手还似乎无意地在电话上轻轻拍打着。文景荣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正午的阳光正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身上,给她全身镀上一层金边,这女人皮肤真好,像剥壳的鸡蛋,阳光下鬓角的绒毛纤毫可见,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拍打电话的手指涂着红色的蔻丹!她竟然涂着红色的蔻丹!文景荣懊恼地拍着自己得后脑勺,对的呀,自己昨天怎么没注意到,她若真是陈莹的堂妹,怎么可能涂着红指甲来奔丧,都怪自己当初没注意,现在可真是引狼入室啊。
叶限看到文景荣注意到自己的红指甲,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竖起,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那红红的指甲,在阳光下鲜活欲滴,她嘴角挂着笑,可眼神冰冷,文景荣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那两位太太的死和我无关,也许真的是不小心摔下楼去的。你们也看到了,那楼板被人诅咒了。”王妈的声音将文景荣带回冷酷的现实中来,他现在头疼欲裂,却又不得不坐在这里一动也不敢动。
李舅爷很明显要利用四任太太的死狠狠地敲诈一把,这两个人带着目的而来,这么一个家,和自己一心的怕是只有儿子了,他拍拍身边的沙发道:“耀祖,坐到爸爸这里来。”文耀祖很听话的坐到他身边,文景荣搂着儿子的肩膀,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你给表妹的吃喝中也下了曼陀罗花?”李舅妈问。
“是,我托人调查了那女人的家庭,知道他们家有病,有病的就活不久,当然我还是要帮她早点解脱,早死早托生,下辈子找个好人家好身体投胎吧。”吴妈说的很是冷血,召南也忍不住摇头:“够狠的,你比那叶……都狠。”
叶限横了他一眼,幽幽地说:“这就奇怪了,我姐姐陈莹和林小娟怎么可能那么巧都从楼梯掉下来摔死呢。她们俩跌下去是因为咒语作祟,那咒语既然不凶险怎么还会出事呢?据我得到的资料看,她们俩死的时候文先生都不在家,文家只有吴妈和文耀祖。”
吴妈摇头:“我已经承认杀了三个人,再多承认两个又能如何?这事真的和我无关,不是我做的。你姐姐陈氏死的时候我正生病在自己房间躺着,还是小少爷跑来告诉我的。”
文耀祖听她这么讲,也点点头说:“我正好下楼,看到陈家姆妈趴在地上,吓坏了急忙跑去找吴妈。哦,还有林家姆妈那次也是,也是我看到去找吴妈,那次吴妈是在哪里来着?哦,在后院洗衣服吧?”
“是,我当时在洗衣服,小少爷在房间看书,林氏前几天生病,一直卧床,走到那里一时踏空摔下来也是可能的。这两次应该是意外。“
“那就奇怪了,这两位都是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出事的,难道这符咒就这么邪性,专门在这家的主妇怀孕后起作用?”叶限忽然起身,文景荣吓得急忙拉住儿子的手,却见这女人走到他们父子对面,伸出手按住文耀祖的肩膀,用一种很甜蜜的声音问:“小少爷,你说这事是不是很奇怪?”
文耀祖毕竟是小孩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讷讷地说:“是……这样,嗯,奇怪。”
“最奇怪的就是因为她们都带着没出世的孩子死了,至今文先生也只有你一个儿子。”
文景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