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派出一些细作离间蒙古人和建奴的关系,或者离间建奴高层,也许就能让建奴内乱。而眼下大明收复辽东,实力正如日中天,再加上急需大明的各种货物,草原上几乎蒙古部落会选择再跟从建奴。便是朝鲜,也早已和建奴划清了界限,重新宣誓向大明爸爸效忠。
可以说,建奴现在外忧内患,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这便是建奴的现状。
所以,现在守辽东根本就不需要太多兵力。整个辽东有正规禁卫军七万余人,完全可以抽调出五万来。剩下的两万多人,再加上辽东百姓中至少能征调七八万壮丁,守住辽东应该没有问题。
“辽东兵,山东兵,赵率教的漕兵,再加上孙传庭的部下,凑够十万大军应该没有问题,再加上南京的禁卫新军,进攻江西湖广的兵力足够了。”洪承畴最后道。曹变蛟的山东兵中大半都是禁卫军,赵率教的漕兵是从京师禁卫军中调遣过去的,看守漕运的同时,更重要的任务是为运河沿岸开设的税务分司以及税关保驾护航,这些军队的战斗力都不弱。
谷侁然而袁可立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二十万军队,再加上配合军队作战的民夫,至少要动员五十万人参战,这对后勤绝对是非常大的挑战。
“陛下,如此大规模的战斗,需要的钱粮太多,以南京现有的钱粮,恐怕远远不够。”袁可立语气沉重道。
“朕之所以决定在夏收后出兵,就是考虑到了钱粮问题。今年江南各地还算风调雨顺,夏粮收成不差,朕会下旨,整个南直隶的田赋都只收粮食,原本的漕粮暂且扣下来充作军用。江东四府,应天府,再加上扬州凤阳等府的税粮,足有两三百万石,足够大军半年所用。”朱由检道。
“若是扣留漕粮,北京和九边怎么办?”袁可立摇头道。
每年四百万石的漕粮,主要用来供给北京和九边的军队,若是没了这批粮食,恐怕北方的日子不好过。若是再因此出了乱子,会更加麻烦。
“等打下江西和湖广,便可以调集江西湖广的粮食,充作漕粮运往北方。同时以朝廷的名义,在民间采购粮食,或号召天下粮商往北方运粮,或能弥补漕粮所缺。”朱由检解释道。
“也只能这样了,臣下去后好好合计一下,如何保证大军所需物质不缺。”袁可立最后道。
军队和钱粮的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接下来开始商量如何打这一仗,采用什么样的方略。在这方面,朱由检便不擅长了,军略他向来是一知半解,在上一世的时候,还认识不到这一点,遇到战事喜欢指手画脚遥控指挥,于是吃了很多败仗。洪承畴之所以有松山之败断送了大明最后的精锐,孙传庭之所以兵败李自成断送了秦军,使得农民军再不可制,都和朱由检的遥控指挥脱不了干系。所以朱由检经常反思上一世自己做过的错事,也在魂游时看到后人对自己的评价,这一世有意识的开始弥补自己的性格缺陷。所以对打仗,他已经能够听进别人的意见。
而洪承畴和袁可立,都精通军略,在打仗方面都能甩朱由检十万八千里,所以主要是这二人讨论军略,朱由检大部分时间只是在一旁听而已。
按照洪承畴和袁可立商量的结果,此战应该兵分三路。曹变蛟的山东兵和赵率教的漕兵前往南阳府和孙传庭合兵,共五万兵马,出南阳沿汉水南下,进攻武昌,负责攻略湖广。
五万辽兵则径直前往南京,和南京的十万军队合兵,作为此战的主力,沿着长江水路兵进,经九江攻入江西。
第三路则由福建总兵李彦直率领,从福建攻入江西,抄江西反贼的后路。
“三路大军齐下,叛军定然顾此失彼,特别是湖广的叛军军队,老家被攻,不会有精力帮叛军守江西。而没了湖广叛军的支援,江西福逆如何挡得我军进攻?估计用不了半年,便能打下南昌城。”洪承畴慨然道。
“好,此次朕御驾亲征,亲自率领大军进攻江西!”朱由检一拍大腿,兴奋的叫道。
洪承畴和袁可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袁可立劝道:“陛下万乘之尊,没必要亲冒矢石领兵,只需要派遣一位重臣督师即可。以臣看,就由洪大人督师便可。”
“臣愿意效劳,陛下安心在南京便是,臣定然能犁庭扫穴,把叛军一举歼灭!”洪承畴也连忙保证道。
不管是袁可立还是洪承畴,都不希望朱由检御驾亲征,担心会有危险只是一方面,更担心朱由检会胡乱指挥以至于兵败。叛军兵力不少,实力也不差,又有坚城可守,一旦朱由检胡乱指挥,说不定会出乱子。
朱由检看了这二人一眼,知道他们担心的什么,也不以为意。
“身处二十万大军之中,朕又会有什么危险。朕知道打仗不行,洪爱卿在旁辅佐朕便是,袁爱卿为军需官,负责一应粮饷物质供应,洪爱卿为督师,负责实际军务,朕只负责鼓舞士气。”朱由检笑道。
袁可立和洪承畴相视了一眼,都微微点头。确实,若是皇帝亲自领兵御驾亲征的话,军中士气必然高涨。将士们必然会奋勇杀敌,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功劳皇帝能看得见。故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