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一步,反手一爪将牧爵拍成一团白色的血雾。
那血雾猛烈炸开,又在一处残破的书架上凝结实体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受干扰”
“你独特的放射能力,能够影响并引导生物体内部的神经突触发生特殊病变,这的确称得上是一种苦难。但是依赖这种方式进行作战的你,对自己的肉搏能力应该有更为清晰的认知比如,脆弱。”
“胡言乱语你可知这是在挑衅一位勋爵”
体内的幻肢让图灵不被其血律影响,并精准地从数道幻觉中捕捉到牧爵飞扑而来的本体,侧身闪过其扑击的同时又弹跳躲过了墙面突起的苍白血触
“在正面作战上,你的能力和寻常瑞默尔渴血者相比并无太大差异,也许你的血液足够特殊,但如果它仍处于血液的范畴”
图灵回眸,那实体的身躯狠狠地撞击在地面,先如浪涛般乍现,又瞬间凝结成血雾,拉伸为巨大的网状,那网长出密密麻麻的尖刺,犹如铁处女一般就要将他包裹穿刺
“死吧牲畜额”
包裹图灵左臂的爪型猎具凌空虚握,那手背处燃烧着血色的符文,而牧爵化作诡异形状的身躯就这么僵直在了空气中,苍白的血液如同沸水般泡腾
“这是血律”
质疑而扭曲的话语在下一刻化作了惨叫,汹涌泡腾的苍白鲜血沸滚着,轰然爆破开来,在地面上凝聚为轱辘滚动的人形,啪嗒一声扑倒在地,一口苍白的鲜血将地面染白
“你是同族这不可能”
“同为瑞默尔的力量,你比我上一次遇见的女爵相比更加不堪。”
猩红卢恩燃烧着,卢恩符文的力量压制着眼前的渴血者,他的身躯不断沸腾着白色的水泡,僵硬地想要站起来。
“你现在还活着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你知道关于这座建筑的事情,关于你们埋伏的情报。说出来,你也许可以活下去。”
“哈哈”
牧爵已经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前,抬起了手掌“我等伟大的血统怎么能被你一个人类窃取你胆敢用瑞默尔的力量对付我”
图灵眉头一皱,对对方鲜血的掌控在一瞬间流失了不少,眼前逐渐升腾起肉眼可见的水雾,同时伴随的还有愈发浓郁的血腥味
那是牧爵的鲜血。
升腾的白色血雾几乎在这并不宽敞的空间内形成,来自幻肢的高危警报再度闪烁在视网膜中,剧烈的放射让体内的幻肢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他血律的能力,幻觉再度在眼前闪烁
十八秒到三十秒的时间,这些放射会对我的大脑造成无法愈合的病变。
副脑编译器瞬间的出这一结论后,火花爆鸣间,图灵一爪撕下侧身一只狼人背面的机炮,隆隆开火,牧爵在瞬间便化作了蜂窝,他喷吐着鲜血并哈哈大笑,但也制造了更加密集的血雾和倍增的放射能量。
扔掉了手中无用的机炮,逆熵三倍开启的图灵用利爪穿刺了血族的身躯,但卢恩银造成的损伤只碳化了创口处,随即便是属于对方的利爪抓住了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泡腾着白色的血水
“火铳,卢恩银这有用么我能听到你大脑悲鸣的声音,你就快死了,小偷,你就快死了,人类,你马上就会死了,该隐之子”
“闭嘴。”
狂暴的血流从四面八方窜起,猛然轰击在牧爵的身体上
噗噗
浓郁的云雾陡然一泄。
那血是红色的,来自地面。
汹涌的血潮在图灵的控制下疯狂涌入牧爵的白血身躯,这让他狂笑的表情陡然一滞“你你在做什么”
“在不使用某些能力的情况下,我或许是拿你没办法。”图灵说着,燃烧的猩红卢恩将更多的鲜血注入牧爵的身躯。
“不快停下你在做什么”
“显然,你慌了。”
空中的放射以几何倍率急速下降,被血水冲散。
“即便你的血是白色的,但你也依靠吸食人血为生,所以这些鲜血不会和你身体中的液体发生特别的化学反应。然而以你现在的状态应该会被撑爆吧”
“停下给我停下”
牧爵怒吼着,所有的云雾虹吸般收入身躯,但他已经阻止不了图灵的行为,并让重新实体化的身躯高速膨胀,像个吃撑的皮球般鼓胀着,同时爆发凄厉的惨叫。
“地上的血还有很多,但你的容积不多了。按照这个趋势,你还有十八秒的时间来告知我想知道的一切我会为你倒数的。”
牧爵那已经被水泡挤满视觉的小缝中闪烁着惊惧,慌张,愤怒,在图灵倒数到最后五秒的时候,那些颜色都消失了,化作一股肉眼可见的银光
“好你赢了该隐之子该隐之子”
图灵停止了灌入。
事实上,他的卢恩肿瘤也在大幅度消耗能量,以放射控制如此多的鲜血,这并不是轻松的活儿。
但牧爵接下来的话让他眉头一皱
“你可以杀死我,但你杀不死血统,你无法真正杀死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