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服套在睡衣外面,悄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做贼似的穿过客厅
十分不幸,程礼扬刚好醒了,从房间出来,将她逮个正着。
他端着水杯,扶了扶眼镜:“干什么呢?
这么晚了不睡,穿着羽绒服偷偷摸摸要去哪儿?”
程恩恩做不来“坏事”,尤其是对着程礼扬,一撒谎整个人局促不安:“我我突然想吃烧烤了,想去买烧烤”
幸好那阵她上火嗓子疼,程礼扬不让她吃辛辣油腻的,偷偷摸摸的样子解释得过去。
“又不听话是不是。
这几天先忍忍,把嗓子养好了,我带你去吃。”
程礼扬瞥了眼窗外道,“外头下雪了,你自己看。”
程恩恩转头,真的看到雪花在飘。
那是那年的初雪,她早就和江与城约好,初雪那天要在一起,这样就能一起白头了。
程礼扬把她赶回房间,看着她把羽绒服脱掉,钻回被窝,帮她关了灯。
程恩恩没改主意让江与城回去,她想见他,在初雪这一天。
她硬撑着没睡,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隔壁安静许久,她才再次摸黑下床,抱着羽绒服偷溜出去。
深夜的电梯没有人,她一点也不害怕,嫌电梯太慢,挤得不住跺脚。
终于到达一楼,她从电梯跑出来,就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入户大堂没人,她推开门,江与城穿着黑色大衣立在雪中,身上已经落下一层白雪。
程恩恩跑过去着急地帮他拍掉身上的雪花,心疼又气恼:“你是不是傻了呀,不会进去大堂吗,干嘛在这里傻乎乎站着淋雪?”
江与城把她的羽绒服裹紧,他的手一直插在大衣口袋,竟然还比她暖上几分。
程恩恩的手被雪染得冰凉,他把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暖,然后贴在嘴唇上,吻她的手指。
小丫头头一回冲他发火,江与城心甘情愿地受着,被她骂狠了,就笑着说:“等你来和我一起白头啊。
进去躲了,就不灵验了。”
程恩恩又感动又心疼,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是不是笨蛋!”
她又忍不住骂他。
江与城只是笑:“好,我是笨蛋,你是聪明蛋。”
江与城把人带回家,他一周没回来了,早有预谋要把人拐过来,下去等她前特地把暖气打开了,一进门就暖烘烘的。
程恩恩把羽绒服脱下来抖落雪花,又低着脑袋弄头发上的。
江与城一身的雪和湿凉,顾不上自己,先拿了毛巾给她擦头发。
程恩恩穿着珊瑚绒的粉色睡衣,弄干了看起来软乎乎的。
江与城脱下大衣和皮鞋,她踮起脚尖举着毛巾来帮他擦头上的雪。
江与城配合地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专注的脸。
没忍住,往前一凑在脸蛋上亲了一口。
程恩恩愣了下,脸微微红了点头说:“还没有擦完,你不要捣乱。”
江与城没说话,隔一会儿,故技重施,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
程恩恩踮着脚尖站的不稳,直接被他亲的落了回去,惯性往后退。
江与城及时伸出手臂,把人带到怀里。
他胸口的衣服还有些凉意,但衣物下又是炽热的胸膛,程恩恩的脸贴在那儿,没一会儿就觉得他的体温将衣服都熏热了,还熏到了她的脸,热乎乎的。
她主动抱住了江与城的腰,初雪一起白头的承诺,让她一颗心都软绵绵,满满当当的全是他。
江与城把她抱起来,抱到客厅。
程恩恩坐在他腿上,主动碰了碰他的嘴唇,但脸皮薄,只碰了一下就要退开。
江与城按住脑袋把她压过来,深深地,热切地,吻她。
程恩恩喘不上气,胸口起伏,只能张开嘴巴想要呼吸,反而方便了他攻城略地。
江与城把人欺负得不行了,才大发善心放过她,程恩恩大口大口地呼吸几下,缓过来劲儿,又气又委屈地给了他一拳,要从他身上下去。
江与城自知理亏,把人揽回来温声细语地哄。
程恩恩还真掉了金豆子,可怜极了,控诉他:“我都吸不上气了,你还亲,我还以为我要被你亲死了”
江与城失笑,亲亲她眼睛:“我不是在给你做人工呼吸么。”
这是哪门子的人工呼吸啊,明明是想憋死她。
程恩恩胆小怕死,快窒息一样的感觉太吓人,偏偏江与城还拒不认错,她真生气了,耷拉着脸不理他。
江与城哄了一会儿不见好,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握成拳举到她面前。
“给你的礼物。”
程恩恩听见礼物两个字,眼神就忍不住飘过去了,但还不肯就这样算了,瞄了一眼又飞快移开。
“不要!”
她气鼓鼓地说。
“真的不要?”
江与城把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