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城的t恤对程恩恩来说真的很大, 长度都到大腿根了。住在别人家挺拘束的, 她一直乖乖待在房间里, 洗完澡就上床休息了。
手机快没电了,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去找江与城借充电器,支撑到明天早上应该没问题。洛杉矶的此刻还是清晨,不知道哥哥有没有起床,程恩恩打算早上醒来在给他打电话。
被子上有洗完晒过太阳的清香,床很软也很舒服,她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 某人躺在床上,却总是忍不住去想写有的没的。
小细腰……小细腿……
程恩恩的腿不长,但胜在形状好,细而直, 还是很漂亮的。江与城记得她很爱晃腿, 坐在椅子上腿短碰不到地面时,就喜欢晃荡。
现在就在他眼前晃荡来晃荡去的。
几分钟后, 江与城下床点了支烟, 站在窗前对着窗外的浓浓夜色忏悔。
翌日早晨,为了不给主人留下好吃懒做的印象,程恩恩早早就爬了起来。想给江与城煮个早饭以示回报,没想到他的冰箱里空空荡荡, 除了啤酒和纯净水, 一根菜毛都没有。
她拿上自己的小钱包, 轻手轻脚关上门, 下楼去买早点。
小区附近有一家早点店是她的最爱,小笼包超好吃,这个点已经排起了长队。她排了快二十分钟,除了小笼包还打包了两份八宝粥,小心翼翼地拎回江与城那儿。
到了门口,犹豫半晌,又趴在门上做贼似的听了会儿动静,没有按门铃。里面没声音,他应该还没醒,打扰到他睡觉就不好了。
江与城从不在家开火,厨房对他来说是个摆设,一应俱全的厨具是买下这套房子时已有的配置。他到现在连家里的锅在哪里都不清楚。
打算带程恩恩出去吃的,只是他收拾停当,到隔壁轻敲房门,温柔地叫小朋友起床时,里面毫无回应。
他做了一番相当复杂的心理挣扎,怀着无限的罪恶感与对程礼扬的愧疚心——事实上只犹豫了不到半分钟,对着门说了声:“我开门了。”便拧开了门把手。
屋里空无一人。
被子铺得整整齐齐一片光滑,跟昨天程恩恩来之前的样子找不出分毫区别,她人也不见了,仿佛真的根本没来过,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
但自己违背良心做的好事,江与城再清醒不过。
他看到程恩恩的书包放在椅子上,走进去到洗手间找了找,又到客厅、厨房、阳台……他拿出手机拨了程恩恩的号码,铃声从书包里传出来。
江与城微微蹙眉,收起手机大步走向玄关,打开门——
程恩恩蹲在门外,听见门开的声音立刻扭头。
江与城的眉头不易察觉地松了松,有点无奈地看着她:“在这儿做什么?”
“我去给你买早餐了。”程恩恩站起来,讨好地把举起打包的粥和包子给他看。
“那怎么蹲在这里,不进来?”
“我怕按门铃吵到你睡觉。”程恩恩小声说。
这个一分都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的小毛病,江与城想教训她也无从开口,更害怕吓到她的小老鼠胆儿。
“我还以为你丢了。”江与城道,“真丢了我怎么和你哥交代,嗯?”
“我不会丢的。”程恩恩忙说,“我认识路。要是真的迷路,就找警察叔叔。”
程礼扬一个人又要上学又要赚钱还要照顾她,难免有不能兼顾的时候,所以所有可能遇到的危险与紧急情况,早就耳提面命教会了她如何应对。
江与城让她进门,叮嘱道:“下次出去,记得和我说一声,我会担心。”
担心是关心,程恩恩分得清好赖,乖乖回答:“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程恩恩把粥放到餐桌上,便跑回房间,想赶紧给哥哥打电话求救。不过她拿出手机时,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
正想跟江与城借一个充电器,刚走出来,便听到他说:“对了,我刚刚给你哥打过电话,他接下来有一个月的封闭训练,不能联络外界。”
程恩恩举着手机愣住,那她怎么办?她还没有找到钥匙……
江与城镇定道:“他让你找到钥匙之前,暂时先住在我这里。”
程恩恩沉默了一会儿,藏下委屈和不安说:“我知道了。”
她知道哥哥为她付出了很多,所以不想再因为自己影响他的工作。之前分明舍不得他离开,但还是鼓励他去美国,就是这个原因。
她不想让哥哥担心,或是为了自己分心,所以乖乖地连个询问的电话都没有打过去。
封闭训练是真的,不能联络外界这条却是江与城擅自添的。
方才程礼扬来了电话,没打通程恩恩的,便打到了他这里来。程礼扬说会接下来会非常忙,但一周至少会打一通电话回来,让他告诉程恩恩一声,如果联系不到他别担心。
因为这个消息,程恩恩吃饭时都恹恹的,江与城送她去学校,她全程很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