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愣愣地通过镜头看着江与城。
江与城也看着她,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诡异地,对视着。
一分钟后,程恩恩掉线的神智终于回归,立刻坐起来,捋了捋头发。
“你回来了。”
江与城“嗯”了一声,没有表情的脸显得有点冷漠。
距离上次摊牌,有大半个月没见过了,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有多么明显的变化,只是好像又回到了那种冷冰冰的状态。程恩恩更喜欢他放松自在的样子,会笑会逗趣,虽然有时候喜欢一本正经地捉弄她。
什么都说开了,反而好像无话可说了。沉默持续了三十秒,程恩恩试图找话题:“你吃饭了吗?”
江与城又“嗯”了声。
程恩恩听到他嗓子有点哑,便说:“你是不是喝酒了,要是嗓子不舒服,就冲点蜂蜜水喝。最近流感高发,你在外面的时候当心点,不要生病。”
这句话勾起了过去的回忆。
江与城虽然体质好,但毕竟不是铁打的身体,也曾经感染过流感。一向身强体健的男人,病起来也来势汹汹。那几天特地把江小粲送回清川道,以免传染,原本是叫程恩恩也一起回去的,她不肯,非要留下来照顾他。
她是个感性大过理智的人,江与城很少生病,一生病她难过得比他还厉害,看他吃几颗药都能红了眼睛,小小的感冒也严阵以待,恨不得把他放在床上当重病患伺候。江与城享受她的心疼和照顾,但伴随而来的还有她不听劝阻的固执。
她不肯分房睡,江与城晚上去客房,她硬跟过去,爬上床搂着他不松手,还泪汪汪地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这么作的后果可以预见,没两天她成功被传染,换江与城照顾她。
那时无奈又头疼,恨得牙痒痒,现在回忆起来,别有一番掺杂着苦涩的甜蜜滋味。
“你不在,我不敢生病。”江与城声音低了些。
程恩恩一愣,接着鼻子就酸了。
她忙吸了一下忍住眼泪,“江与城你别这样,你这样……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