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被捉奸的心虚,沈都清解释道:“本来要去的,出门时客人刚好来了。”
江峙的脸色并未好看多少,冷冷道:“难道不是本来就不想来,已经把票卖了。沈都清,你很缺钱?”
沈都清一听就知道,群里的拍卖会走漏风声了。
也不知道谁散布的消息,散还不散个完整版本,这么断章取义搞得跟她跟无良黄牛似的。
她把口袋里的票拿出来,往江峙身上一拍,扭头走了。
江峙在票掉落之前接住,低头盯了半晌。
烦躁得很。
裴家的车已经拐上另一条路,车尾灯渐渐从视野中消失。
江峙往回走了一段,终于想起那个看起来有三分面熟的男生是谁。
裴家那个小混血。
沈都清的跟屁虫。
他嗤了一声,把票团了团,丢进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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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都清吃早餐时,芳姨进来说:“裴少爷已经到了。这孩子怎么来这么早?”
沈都清也没想到这么早,抓紧时间喝了两口粥,拿餐巾抿了抿嘴角,出门。
裴自逸站在车外等候,白衣黑裤,玉树临风的小少年,一见她就笑盈盈。
“吃早餐了吗?”
“吃了一点。”沈都清说。
“我给你带了三明治,我自己做的,车上吃吧。”裴自逸绅士地打开后座车门。
沈都清坐上去,裴自逸把早餐和热奶茶递过去:“趁热吃吧。”
“谢谢。”沈都清接过还热乎乎的奶茶,跟江峙待久了,这么绅士贴心的男孩子简直叫人感动。
裴自逸笑笑,正要上车,眼前的光线忽然暗了几分,右侧的阳光被比他高大的影子遮挡。
他转头,没等他看清来人是谁,对方已经毫不客气地弯腰上车,坐在了沈都清身旁的位置上。
裴自逸的眼睛惊讶地微微放大。
江峙戴着棒球帽,懒散而轻慢的视线从帽檐下瞥了他一眼。
“江峙?”虽然住在同一个大院,裴自逸与他的关系实在说不上好。江峙突如其来的出现以及擅作主张的上车,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裴大师记性真好。”江峙不咸不淡的一句。
沈都清看着身旁脸皮比黄河淤泥还厚的人,颇为无语。
“你干嘛?”
“蹭个车。”
江峙泰然自若地说,仿佛自己家一车库的车放着不坐,来蹭别人的车,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一件事。
说完,还十分顺手地把沈都清手中还未来得及开动的牛油果火腿可颂三明治拿走,咬了一口。
“刚好没吃早餐,谢了。”
沈都清:“……”
没礼貌!
裴自逸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都清眼睁睁看着三明治被他几口吃掉大半,打开了手中的奶茶,送到嘴边。
江峙再次拿走,十分悠闲自得地喝了一口,对还站在车外的裴自逸说:“走吧,裴大师。”
裴自逸只好上了副驾。
让司机发动车子后,仍很有礼貌地问:“你去哪里?我们可以先送你过去。”
“你们去哪儿。”江峙反问。
“我们去国贸。”裴自逸回答,“我请都清帮我给祖母挑礼物。”
江峙面不改色:“巧了,我也去那儿。”
摆明了是来捣乱的。
沈都清暗暗瞪他一眼,口型说:你有病吗?
她今天没扎马尾,头发松软地落在肩膀处,几缕碎发轻扫脸颊。
江峙十分不悦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把棒球帽摘下来,盖到她脑袋上。
勾引他就算了,还想勾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