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卧在了她的裙裾之畔。 湖心夜风荡漾,小舟轻轻起伏,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身畔,面若芙蕖,衣若云霓。 月光宛如流水,连梦也被洗过了一遍,湿漉漉的,却又清透无比。 谢长庚知道,这一刻,梦中的那人,在想着什么。 他在想,余生倘若皆能如此,被她笑呆,夫复何求? 他的眼睫忽地微动。片刻之后,他慢慢地睁眼,转过脸,看向了那道立在屋中的身影。 “熙儿,你是来接父皇的吗?”他问。 “我来,是告诉你,朝政已稳,我已能亲政,你不必再回去了。” 小少年应他。语调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