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查太上皇的后宫,一连查了三天,还真的查出了些东西。是关于当年淑贵妃生产的。
淑贵妃生产那日,据说惊动了整个皇宫,一连生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了二皇子。生下来的二皇子皱皱巴巴,出气多,进气少,太医院的一众太医连着守了七天,才给救了回来。
楚宸从中查出的是,给二皇子接生的四个嬷嬷,在两年内都相继去世了,四个嬷嬷,法不同,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犯了事儿杖毙的,有的是出了宫出了意外的,还有一个是被人害了。
四个接生嬷嬷,两年之内,死的不声不响,没人察觉。
楚宸查出来后,找去了大皇子府,对楚贤说,“我猜测,当年二皇子与张宰辅的嫡孙张承泽是不会被调换了身份张承泽年幼时,据说一直用药养着,后来才渐渐身子骨硬朗了。”
楚贤被楚宸这个猜测意外了,“张宰辅落马,张承泽逃出大楚去了南梁,人都逃走了,张宰辅何故借太上皇之手杀了淑贵妃与二弟掩饰呢怕是不见得,秘密定然没随着张承泽的离开而走,一定在京城埋着。”
楚宸觉得也有道理,揉揉眉心,“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只是毕竟二十几年前的事儿,宫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不说,而太上皇又杀了淑贵妃与二皇子身边伺候的人,这查起来,无缝可钻。”
“四个没病没灾的接生婆婆,两年相继死了,的确是不太对。”楚贤道,“再查吧你也别急,如今朝局安稳,你放开了手查。”
楚宸点头,“已经第三日了,我去敬王府找楚澜。”
楚贤颔首。
楚宸出了大皇子府,前往敬王府,刚到敬王府,便听到府内一片惊天动地的哭声,似乎在喊王爷,楚宸顿时觉得不太妙,立即冲进了敬王府。
他冲进敬王府,迎面与府中的管家撞上,那管家两眼都是泪,一把抓住了楚宸,“宸宸小王爷,我家敬敬王殿下被人害了”
楚宸面色一变,反手一把抓住他,“怎么说你说清楚些。”
管家痛哭流涕,“王爷被人砍了几刀,他身边伺候的小春子也死了,老奴没细看是怎么死了,总之没气了,发现时,那血流了一地,王爷的尸体都已凉透了。”
楚宸顿时觉得此事甚大,立马说,“带我去看看。”
管家点头,颤颤巍巍地几乎走不了路,“老奴正要去报信,您就来了,您随老奴来。”
楚宸跟着管家来到了楚澜的住处,推开房门,入眼处,是楚澜躺在床上,床上地上都是血,身上被扎了三刀,那刀如今依旧插在他的身上,而地上躺着毒死的小太监,七孔流血而亡。
楚宸脚步顿住,心中打了个寒颤,他三日前来让楚澜帮助他查此案,如今正好三日,他就被人杀了,难道是他查出了什么被人杀人灭口了
他脸色变换了片刻,“来人,去请仵作来验尸。”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楚宸没进屋,对管家问,“这屋里的东西,可曾碰过”
管家哭着摇头,“自从殿下失势,这府中有门路的人都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除了少数忠心的,便是没门路的,离了敬王府,没别的去处,殿下不乐意看着一张张苦着脸伺候的人,索性只留了一个自小伺候的小春子在身边,今日老奴久等殿下不起,觉得不对劲,来敲门,发现殿下已被人害了,老奴进里面看了一眼,殿下早就气绝了,老奴正要出去报信,就见您来了”
楚宸点头,“将你府中人的名册给我找出来。”
管家点点头,哭着去找名册了。
仵作很快就来了,给楚宸见了礼,给楚澜验尸。
很快,仵作就得出结果,“宸小王爷,敬王殿下死于昨日深夜,子时左右,死前中了一种寻常迷药,倒不是十分罕见,致命的不是迷药,而是身上的几刀,几乎是刀刀扎中了要害。这个小太监,却是中了含笑死,含笑死是一种剧毒,七孔流血,登时气绝。我们怀疑,敬王殿下是被这小太监杀的,小太监杀了敬王殿下后,服毒而死。”
楚宸愣了一下。
管家也愣住了,连连说,“不可能,小春子一直跟着殿下在身边伺候,殿下待他也不错,他他没有动机。”
仵作道,“因谋害者手下的力道不足,开始两刀肯定没扎死敬王殿下,敬王殿下有挣扎过的痕迹,显然是迷药失效,人醒来,想喊,但又被人用被子捂住了嘴,又连扎了几刀,扎中了要害,敬王才气绝了。”
管家一时哆嗦起来,仍旧不敢置信,但是眼前的仵作,是京城最好的仵作。这时细看,床上的确有挣扎过的痕迹,他一时失声。
楚宸有些后悔,他这三日,应该住在敬王府,就跟住在太上皇的地方一样,时刻盯着他捞消息,但因为有太上皇被他盯了半个月屁也不管在前,他才没盯着楚澜,没想到,他就这么被身边人杀了。
看来这个小春子,不是被人收买了,就是自小就是被人安插进来的奸细。
他挥手,吩咐身边人,“封锁敬王府,所有人都查,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