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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贤看着楚砚,不太明白为何楚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说出来,显然是有这样的想法,若是换做旁人,也许是试探他,但楚砚的性子,他不会。
他见楚砚闭了嘴,脸色昏暗,他又好气又好怒地说,“你告诉我,因何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大哥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产生错觉了”
楚砚摇头,“与大哥无关。”
“那与谁有关”楚贤也觉出今日楚砚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儿,若只是身体上不适,不至于让他情绪看起来黯的很。
楚砚摇头。
楚贤皱眉,“是因为父皇”
楚砚抿唇,“提他做什么。”
楚贤了然,神色温和下来,伸手拍拍他肩膀,温声说,“他毕竟是我们的父皇。”
楚砚冷笑一声,“他不配。”
楚贤也沉默了。
片刻后,楚贤道,“以前他待二弟三弟不错,据说这一年里待八弟不错。他在兄弟们心中,还是有好的,只不过这好给的不是你我罢了。”
楚砚又冷笑了一声。
“别多想了,如今他已不是昔日的父皇了,这朝中,你若是想说了算,就是你说了算。”楚贤道,“我入朝帮你就是了,你以后万不要再说什么不要大位的话了。”
楚砚抿唇,一切的情绪在楚贤温和的声音下渐渐压在了心底。
晚膳时,老南阳看着楚砚,“砚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我听说今日你请了太医了你身体一直以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事儿”
楚砚道,“近来有些累了,不过无大碍。”
老南阳王道,“你每日盯着我身体,也不多注意自己。”
楚贤道,“以后我会好好盯着七弟。”
老南阳王笑着点头,忽然说,“我打算回南阳了。”
楚砚一顿,抬起头,看着老南阳王,“南阳有表妹在,不会有大事儿的,外祖父安心在京中待着吧最好是等过了今冬明年春天再回去,否则路上遇到大雪,我也不放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有暗卫跟着呢,有大雪也冻不着我,我这把骨头虽然老了,但也不是走不动。”老南阳王摇头,“在南阳待惯了,在京中真是每日闲着待不住。”
“那也再住些日子。”楚砚摇头,“我舍不得外祖父,外祖父一旦回南阳,不知何日再能来京了。”
而他又走不开。
“多大的人了”老南阳王笑。
“还有宁儿。”楚砚道,“外祖父舍得他吗”
老南阳王道,“没什么舍不得的,他在怀安身边,我很是放心。”
楚砚抿了抿嘴角,没说话。
“有怀安在,还有你在呢。”老南阳王又道,“臭小子,你是干大事儿的人,别做小孩子之态。”
楚砚闭了嘴。
老南阳王转头对楚贤道,“你还没见过宁儿吧”
“宁儿”楚贤疑惑。
老南阳不直接点名身份,“总会见着的。”
楚贤见老南阳王卖关子,也不再多问。
当日夜,楚砚顶着风雪,出了七皇子府,去了顾家。
楚砚私下从没来过顾家,尤其是找顾轻衍,这一日夜晚,他让人传了信,所以,来到顾家后门口时,有人迎着他,进了顾家,来到了顾轻衍的院子。
顾轻衍的院落精致,哪怕天空下着雪,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但院子里的青玉石砖被人每隔一刻便打扫的干干净净,雪落上去,很快就扫走,辟出一条干净的路来,不沾湿鞋袜。
刚进了院子,一个小身影从里面欢快地跑了出来,语调欢喜,“表叔”
楚砚眸色本来浸染了风雪里的凉意,见到安易宁飞奔迎出来的小身影,瞬间暖了下来,柔了声音,“这么大的雪,在屋子里等着就是了,跑出来做什么”
“迎表叔你啊,我都好多日子没见到你了。”安易宁来到面前,高兴地问,“表叔,曾祖父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楚砚摸了摸安易宁的头。
安易宁笑嘻嘻地说,“我也想曾祖父了。”
“既然如此,不若明日你去我府邸住些日子。”楚砚询问。
安易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小姑父每日都要教导我课业呢。”
楚砚想说我也能教导你,但又将话吞了回去,想着在才学方面自然顾轻衍才是最好的老师,他暗暗叹了口气,“那你明日去看看外祖父好了。”
“嗯。”安易宁乖巧地点点头。
来到正屋画堂,顾轻衍也从里屋迎了出来,淡淡地笑,“七殿下。”
楚砚点点头,收了伞。
顾轻衍对安易宁说,“宁儿去把今日的课业都做完了,我与七殿下有事情要谈,你就不必听了。”
安易宁看看顾轻衍,看看楚砚,点点头,听话地去了。
“七殿下,密室说吧。”顾轻衍转身向里屋走,在里屋门口的墙上随意地按了一下墙面,一副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