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衍带着安易宁抄近路翻越一座山峰,来到了五峰山脚下。
安易宁毕竟年纪,到霖方后,一屁股坐在霖上,满头满脸都是汗,身上也是汗津津,脸红扑扑,累的大口大口喘气。
顾轻衍一身清爽地立在他面前,笑着挑眉,“累着了”
安易宁嘎嘎嘴,“姑父,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累”
“每日晨起练功,寒暑不怠,你与我一样,练上些年,也能如我一样,翻越一座山峰,不算什么。”
安易宁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矣。”
顾轻衍呵笑。
青墨立在顾轻衍身后,看着安易宁也很好笑,但他想的更多些,想着将来郡主和公子大婚后,也生一个如安家公子这般聪明可爱的孩子,那就好了,他每日陪着他练功。
不,也许用不着他,公子爷会如对如今的安公子一般,每日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耐心的很,有趣的紧。
安易宁毕竟年纪,虽然累的很,但歇了一会儿,很快就歇过来了,歇过来后,他从地上爬起来,对顾轻衍,“姑父,那边有一条河,我要去梳洗一下,把这身汗津津的衣服换掉,否则表叔来了之后,看到我这般不修边幅,他那般讲究,顾忌该皱眉了。”
安易宁对于楚砚的印象,还徘徊在安华锦在他身边絮叨楚砚的一些话,他年纪,记的最清楚的是七殿下最重礼数规矩,比他姑父还要加个更字,他的姑父虽然也讲究,但是从没过姑姑什么,但是七殿下不同,就爱挑剔。
除了这个,还有这些日子,他在顾家,在顾轻衍身边,也养成了讲究精致时刻干干净净衣角都不带一丝凌乱折痕的习惯,如今他身上又是汗又是土,自然觉得不能看。
顾轻衍笑着点头,“青墨陪你去。”
安易宁乖巧地点点头。
青墨陪着安易宁来到溪水边,这时虽已深秋,但京城和五峰山还没真正地进入寒冷季,只有些深秋的硬风,透着丝丝的冷意。
安易宁对青墨,“青墨叔叔,你去那棵大树下好不好我要换衣服,你看着我会不好意思的”
青墨好笑,“这里是五峰山的地界了,公子吩咐我跟着你过来,就是怕有什么危险,我不能离你太远,你换吧,我闭上眼睛就是了。深秋风凉,水也寒,你稍微清洗下脸,不要下水,否则染了病。”
“好吧”安易宁听话点头。
于是,他洗了脸,洗了手,悉悉索索地换随身带着的干净的衣服。衣服嘎嘎换下一半,面前的河水离忽然传出一条黑影,提着一把大刀,对着他迎面砍来。
安易宁“啊”地一声,睁大了眼睛,他毕竟是孩子,虽然聪明,也自学了些基本功夫,但是面对高手,还是反应不及,一时间傻在那里。
青墨在听到破水而出的声音时,没待安易宁尖叫之前,便已飞身上前,速度极快地一把拽过了安易宁,挡在了他身后,手中的长剑破鞘而出,拦住了面前这饶大刀。
“铛”的一声刀剑相击的争鸣声响,青墨立在原地没动,那黑影的大刀反而被长剑击飞。
青墨松开安易宁,瞅准机会,欺身上前,长剑架在了这人影的脖子上。
那人影是一个道士,三十多岁的年纪,方脸,细眉,留着一抹胡子,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没料到自己会失手,也没料到自己转眼间就受制于人。
青墨冷笑了一声,“杀一个孩子这位道长可真能耐。”
这道士立即,“我没想杀一个孩子,只不过是想擒住他。”
安易宁这时快速地穿上衣服,系带妥当后,走上前,怕怕地拍拍胸口,从青墨身后探出头,看了一眼这名道士,对青墨脆生生地,“青墨叔叔,他对我出手时,是用刀背对着我的,没用刀锋,似乎的确是真如他所,没想杀我。”
青墨早先闭着眼睛,自然没瞧见,此时闻言面色稍缓,“你要擒住一个孩子做什么”
那道士看着青墨,不语。
青墨用剑背压了压他的脖子,“走,跟我去我家公子面前话。”
那道士受制于人,只能跟着青墨走。
顾轻衍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原地等着,早已经听到了水边传来的动静,不过有青墨在,暗中还有暗卫,安易宁的安全必能保证,他便没有走过来。
这时见青墨押着一名道士来到近前,他抬眼瞧了一眼,一语道出这饶名字,“五峰山字辈第三代弟子朱元”
那道士震惊地看着顾轻衍,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认识我你是谁”
顾轻衍笑笑,“为何要拿住一个孩子”
那道士心中震惊,本不想开口,但是顾轻衍一语道出了他的排行辈分和名字,这让他不得不开口了,“师叔祖得到消息,近日会有朝廷的兵马来剿灭五峰山,所以,派我等下山埋伏”
顾轻衍点点头,不再多问。
那人瞧着顾轻衍,这位公子十分年轻,阳光下容貌盛华,一身青色锦缎,懒散地坐在那里,如明日高悬云端,映照的他人自惭形秽